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吴汝义很是客气地说道。王瑾说:“正因为他们是黄巢的人,才打军棍就了事,若是我的部下,直接就杀头了。”
杨彦昌说:“奸**女,的确该当惩处,但交给黄巢自己处置也就是了,我们不必越俎代庖。”王瑾说:“且不说奸**女的事情,我们这次是奇袭,黄巢他懂得什么叫奇袭吗?跑到村子里乱搞一通,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我们来了。都像他这样胡闹,非连累兄弟们送命不可。”
吴汝义和杨彦昌在拓养坤和刘国能麾下都只是普通的将领,而王瑾是无可争议的闯营第二把交椅。换句话说,如果李自成出了什么意外,整个闯营都是他当家主事,就算是蝎子块拓养坤本人,地位也未见得高过王瑾。既然王瑾执意如此判决,吴汝义和杨彦昌也不能硬拦。
“打他们两个一人二十板。”两名闯营士兵上前要行刑,王瑾拦住他们,一指吴汝义的两个部下:“你们来。”
吴汝义松了口气,王瑾终究是让了一步。拓营的人自己行刑,当然可劲放水,板子碰板子,打得砰砰响,说是打二十板,实则只有三四板着肉,打得极轻。
其中一个受刑的人哀哀痛叫,连声求饶,这是算盘打得精的,打也打过了,一事不二罚,只要他认错服软,王瑾也不会再追究他。但另一个可就横了,他追随武大定多年,何尝受过这样的当众羞辱,一边挨打一边破口大骂。
板子打过,他便要用手撑着地面起身,吴汝义趁他还没起来,上前一脚把他踹趴下:“再打他五板!着实打!”
吴汝义发话,行刑的士兵不敢再糊弄,五板下去,顿时打得那人屁股开花。不过也只是皮肉伤,未伤筋骨。吴汝义急忙命人将这二人抬了下去,对王瑾致歉道:“这小子野性难驯,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
王瑾倒没生气:“虽然来了山西之后我们聚少离多,但四队和八队终究是一家,我又岂会和一个小兵一般见识。只是,吴兄啊,四队如今的纪律,比之当初在陕西时更加坏了,蝎子块广开山门,什么人都往队伍里招,这些人做事没个规矩,把老兄弟也教坏了。这样下去,队伍很快便打不了仗了。”
蝎子块拓养坤、黄巢武大定等四队头领对待老百姓的态度和官兵半斤八两,可官军毕竟还有一个完整的组织架构,有升迁的希望,有军饷的诱惑,很多人还有家眷,所以就算烧杀抢掠,抢罢后也还是能组织起来。而拓养坤手下的这些亡命之徒毫无组织纪律性可言,整日只知抢掠,战利品大多私吞,这样的队伍怎能打仗。
当然四队的兵马不是全都如此,拓养坤的嫡系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拓养坤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总归知道要强调军队的令行禁止,否则他也根本活不到今天。他收编这么多牛鬼蛇神也不是全无用处,毕竟打仗的时候人多势众也是个优势,而且他的对手大部分都是民间团练和官军中的三流治安部队,对军队素质的要求也没那么高。
拓养坤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