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也最为艰难。
张献忠笑道:“我们造反之人,本就是四海漂泊,山不转水转,总有相见的那天,又何必挂怀。”
李自成说:“如今我们才二十八岁,就算十年之后,也不过三十八岁,年轻得很呢。这天下之大,我等不过见其一角,正当闯荡一番。待到十年之后,天下平定,吾辈功成名就,再把酒言欢不迟。”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李啊,你只造过反,却没当过官。十年后若我们还是流寇,那也罢了,若是功成名就,那身子便不是自己的了。”
罗汝才笑道:“你若当过官,也不做这行了。我也不管他五年十年,只管眼下。我们兵分四路,也不一定处处得胜,有个马高镫短,兄弟们还得多加照应才是。”
张献忠、李自成齐道:“这个自然,何劳大哥多言。”
现在大家都是流寇,朋友就是朋友,兄弟就是兄弟,战场上互相掩护,为对方拼命也不在话下。
但是十年之后,成为大元帅、大将军,甚至开始称王的他们,还能一切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