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中午的时候,齐邵的父亲来了学校,他眼圈通红,脸上难掩悲怆。
齐邵父亲被老刘带进来收拾齐邵的杂物书本,准备一并带回家。
齐邵父亲收拾东西的时候,吕渊不经意地一瞥,透过那宽大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面走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吕阳秋!
吕阳秋和老刘站在一起,一边开口询问,一边在手上的簿子上记录着……那种感觉,就好像警察的正常问询。
看着走廊的两道身影,吕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疑虑。
吕阳秋为什么在这里?
……
下午放学时,吕渊刚走出学校,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扭头望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吉普,吕阳秋就站在车前,远远地跟自己打着招呼。
“秋叔?你怎么在这里?”
吕阳秋观望了一下人潮拥挤的放学高峰,朝着车里指了指。
“进去说。”
看着吕阳秋如此谨慎的模样,吕渊心头愈发疑惑起来。
进了车里,车窗摇上,外界的喧闹尽皆被隔离出去,车内安静异常。
吕阳秋盯着吕渊,表情严肃,直接开门见山。
“你那个同桌的死,不正常。”
“不正常?”
吕渊愣住了,眼底闪动着深深疑惑:“不是变态杀人狂做的吗?”
“那只是托辞,因为某种原因,深渊的存在不能让普通人知道……”吕阳秋沉声道:“准确来说,我们在现场侦测到了残余的灵性波动。”
“不出意外,你那个同桌……是觉醒者。”
“你先看看这个……”
吕阳秋从怀里摸出一张相片,递给了吕渊。
吕渊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成了煞白。
相片里,一个男人双目仰天,那胸腔被完全剖开,森白的肋骨向两侧展开,鲜血已经干涸,露出其中空空如也的内脏。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他不仅认识,还是熟悉。
“齐邵?!”吕渊低呼一声,下意识望向吕阳秋。
“有没有感觉这死相很眼熟?”吕阳秋轻点了一下脑袋,似是而非地道。
眼熟?
吕渊强忍着恶心,仔细打量着相片中的齐邵,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昨晚那个“牛鬼”做的?”他脸色苍白,想到了昨晚那个被牛鬼吊在指上的都市丽人……她的死相与齐邵的死相竟是如出一辙地相似。
“可是那个鬼东西昨晚不是被你砍了脑袋吗?那应该是死了吧?”
吕阳秋摇了摇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深渊的诡异都是已经死了的存在,它们并不会死……对于我们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