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眼中却是有着浓浓的悲伤。
因他得到这一切，又是伤害了许多人。
他魔道意志微微沉入那无尽黑暗边缘，化为璀璨的光芒。
这是黑暗中的唯一光亮。
他的意志将不断散发璀璨的光辉。
他要为女帝照亮回来的道途。
他的魔道意志绝不能进入其中，因一旦进去，魔脉又将重新掌控。
若无女帝，他也只能以魔道意志呼唤他的本尊意志，用漫长的岁月将其唤醒。
又或者他未来强大，能有更好的办法。
“小…莲。”陈然低喃，眼中有着浓重伤感。
女帝的付出，让他悸动。
“往后的岁月，我希望能与你并肩同行。”他低喃。
随后他彻底睁开了眼眸，其中有光芒在凝聚。
左眼…浩荡！右眼…邪恶！
他这是魔道意志，尽管重新掌控混沌，但也就本源魔道能发挥出威力。
其他六道，相当于沉寂了。
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他也知道，他本就要修魔道，这对他并未太多影响。
混沌浩荡磅礴！
魔脉的回归，魔道意志的主导则是至邪至恶。
这两种气质杂糅，虽没有变得古怪，但却也让陈然变得邪气凛然。
他看向七女。
她们下意识都是退了一步。
她们不知道此刻他是陈然，还是魔脉，因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不过下一刻，她们就是一颤。
“你们等我一会儿。”他有些复杂的轻声道，身影瞬间消失。
“他…回来了……”天龙女愣了许久，莫名喜极而泣。
而其他六女，眼神也是如释重负，变得极度复杂。
她们与陈然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
陈然来到了血山外。
他看着被钉在血山上的万生，眼中的悲伤和痛苦再难抑制。
那残破的身躯，涓涓而流的龙血，都在深深刺痛着陈然。
“开！”他狂吼。
盯着万生的血矛顿时寸寸断裂。
失去了血矛支撑，万生顿时跌落大地。
但下一刻，陈然肉身轰然膨胀。
他变得如血山般大小。
他轻轻抱住了万生。
“万生，让你受苦了。”陈然沙哑道，眼眸变得血红。
他知道，女帝应该就是万生通知的。
为了他，万生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份情，这份无畏，让陈然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