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无尽的黑夜里,探照灯闭上眼睛,放过我们这群蛰伏在黑暗中的幽灵。
“上上上!”
“哐当!”房屋的玻璃炸裂开来。
我开枪了,源石弹头正中塔楼上的狙击手。
队友们纷纷从二楼跳下,狙击组的士兵弹无虚发,一声枪响,处处人亡。
两辆黑色面包车飞驰而下,停在那片区域的门口,荷枪实弹的特勤团成员跳出车来,冲锋枪的尖啸带走敌人的嚎叫。
“接敌!接敌!”
我跳下阁楼,在水泥地板上战术翻滚,加入到歼敌队列之中。
很混乱,一切都很混乱。子弹在耳边飞扬,我能听见它们与我擦肩而过的声音,敌人的术士胡乱一通,不明所以地施展着法术,穿透掩体后,却又被子弹打碎了脑颅,只溅出一抹血污,倒在飘零的细雨之中。
谁杀死了她们?或许是我们的人,或许是已经失明的敌方。
黑色的“袍子”们左右移动,在掩体间来回穿梭,一有机会,便抬起枪口,对着已是瞎子的对手一阵扫射,只留下遍地的弹壳和微微飘散的硝烟。
雨滴,淋在铮亮的铳具上,溅起水花,模糊视角。
“唔额!”
“啊啊啊!”
惨叫声,哭诉声,不绝如缕,就好像敌人伤口处留下的血迹一样,染红坑洼中的水流。满天飞舞的乌萨斯脏话没法救下行将就木的他们,因为我们是撒旦派来的魔鬼,推搡着他们走进地狱。
“啊啊啊啊啊!”
我尽我所能地射击,控制好源石技艺,免得手里的宝贝不幸炸膛,可没料到,暗处,蹦出一只熊来,他暴躁,狂虐,怒不可遏。透过夜视仪,只能看见他扭曲的眼睛,还有那张血盆大口。
像极了,卡西米尔人口中的乌萨斯。
只能硬挡了……
还真是那样,乌萨斯军队的制式武器,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拿那人手中的剑来说吧,他向下挥砍,我拿着手中的枪横向格挡。
那一击,差点废了我的左肩右臂,像是脱臼,双手麻木,就连那坚硬的步枪也变得弯曲许多。
还来……
又是全力一击,面对这可以把我砍成两半的武器,我只得拔出腰间的源石长剑,用拔刀时的助力,弹开那人的反击。
这下,手……感觉真的废了。
妈*(维多利亚问候),这头畜牲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当!”
“当!”
“当!”
剑击,合着喧嚣与吵闹,回荡在天际之中。
很不幸,技不如人。
剑被打飞了,我只得踉跄两步,差点一屁股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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