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开始了,耳鸣,眼前的画面,也慢慢模糊起来。
我想尝试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想拿起身前的步枪,但手骨已经……
“啊啊!”
那是……敌人的惨叫?
等等?怎么……
我集中精力,向前看去。
烟雾缭绕的战场,全然是混乱的厮杀,五花八门的近战武器碰撞在一起,火光交错,有乌萨斯军队的制式装备,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人看上去不像是维多利亚的正规部队,却人数众多,即便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是乌萨斯军士的对手,却靠着人数优势,一点一滴蚕食着敌军。
一人倒下,两个,三个,合在一起,对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拳打脚踢,将他们扑倒在地。
我从没见过哪国的军队会如此战斗。
这些人的打架方式,倒更像黑帮……
“哗啦!”烟雾里,冲出一个人影,她不分敌我地向我袭来。方才还有些昏迷的我,瞬间打起了精神。
翻身,滚向另一边,那人的匕首挥空了。
再一脚,阻断她的第二次攻击。
与此同时,尚有知觉的左手摸到了地上的铳具。
我并不擅长用左手射击,可毫无疑问,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眼前那人一定会被盲目扫射的我轰杀至渣。
可就在我准备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一柄厚实的铁锤从我的右手边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自己的左手上。
我无法理解,该是怎样的人,才能挥动起如此沉重的战锤。
当然,如履薄冰的我当时可没法想那么多。
我唯一的想法是。
好疼,像是左手粉碎骨折一样。
“啊!”我吃痛,可眼前敌人丝毫不给机会。
她一记扫腿,让我倒地不起,接着又骑上我的身躯。
白光一闪,刀锋立影。
她挥下刀,刃心直指我的喉窝。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能用左臂挡住她向下挥动的手腕。
“嗷!”
“唔!”
她咆哮,我怒号。
很吃力,就算抱有极强的求生欲,也无法阻止匕首的推进。
集中注意力,集中……
等等……
这把匕首的样式……
指虎……
这个人的头发,还有眼睛。
我傻了,爷差点脑袋落地,因为险些死在自己人手里。
“因……陀罗……”拼尽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凑出了这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