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冒出来的,“但他们回不来了,鬼姐。”
我想,此时此刻,在这世上的所有人当中,我是最能理解星熊的那个。
星熊也未回头,她只是自顾自地迎向天边渐渐挂起的红霞,感慨万千着。
“没事的,枫,因为有你们在,天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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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成了我接替安歧前,最折磨枫彬语的几句谜语之一。
天会亮的?
天什么时候不曾被照亮过?
就算泰拉的无底深渊常常深不见底,可在这片正大光明的土地上,始终如一,不曾改变的,却总是否极泰来,雨过天晴后的迤逦风光。
我以前是这么想的,但还好,卫道士醒得不算太迟。
对。
你说得很对,星熊。
死亡会吃掉人的性命。
而太阳,却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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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安歧。”
星熊呼喊着那个一袭黑衣的卡特斯女人,可名为夏树的女性毫无反应。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夏树姐。
现在的安歧,和往常的她差别不大。
只是……那时的夏树姐,并没有将头发扎成马尾。
漆黑如瀑的短发披散在女人的肩膀之上,和那套黑色的衣裤融为一体,卡特斯背对着星熊一行人,纹丝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方形墓碑。
我和绘绘子并排站在安歧的身后,透过墓前的那束惨淡白花,隐隐约约看清了墓碑上的镌刻内容。
简洁大方的碑面上,只刻有简简单单的两行文字。
“安东.瓦兰迪娅.”
“乌萨斯——她早已离她而去.”
……
就在我和绘绘子绞尽脑汁,思考着这句墓志铭的确切意思时,安歧说出了与我们相见时的第一句话。
“那么,第一个问题——”声线婉软的卡特斯女性开口问道。
“你愿意把你的家人卖给萨尔贡的奴隶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