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怎么充英雄的!你哥哥给我们作个中人。”
你当时劝我别当真,打打嘴仗就算了。我不服,憋着气到家里拿了斧头,在出门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害怕了,毕竟是山神树,我一个凡人能与神斗吗。但话已说出,也不好意思反悔,倒是进退两难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学着演戏人的样,在自己脸上画了戏台上一样的花脸,戴着竹笠,倒背蓑衣,我想以这副模样去砍树,山神认不得人,就不知树是谁砍的了。临走时我又喝下半斤白烧酒,俗语说‘酒助英雄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无所畏惧地来到那株槐树下,挥舞着斧头对着槐树砍了起来。
开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觉得这树的结构比较紧,砍一斧头切进不深,砍着砍着,槐树斧口不断有血水一样的液体流出,我渐渐地心慌了,硬着心把树砍倒,树里流出血水如注。
这时候,我是彻底害怕了,扔掉斧头,也来及不和你说一声,家也没回就跑了。我没命地跑,只想有多远走多远,走到那个山神找不到的地方躺起来,等到很多年以后,山神记不得这件事了,我再回去。
我一直逃啊逃啊,当天就走了100多里,天黑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破亭子,就在周围找来一堆枯草干叶,卸了装蜷在里面闭着眼休息。本来累的不得了,想好好睡一觉,天亮再走,可是有了个休息的地方,肚子却饿的不行。
这个时候上哪找东西吃去?再饿也得忍着,可是饿的肚子里象有猫爪在挠,睡不着,越睡不着越觉的饿的慌。到了后半夜气温大降,又冷又饿,就更难受了,这时候我后悔死了,打什么赌啊,自讨活罪受。
正在我自怨自艾,悔不当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嗦嗦蟋蟋的声音。那晚是农历十几吧,天气却不算怎么好,周围的景物依稀可辨。朦胧中我看到一头麂子叼着一个布袋走到我身边,把布袋放下,眼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头麂子好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忽然我看到了那麂子的尾巴很短,好象没有尾巴似里,这才记起原来这头麂是母麂,确实与我有一面之缘:
那是前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几个亲朋相约带着狗进山围猎,我也被他们喊去凑热闹。正是这头麂被几条狗追咬,匆忙奔逃,向着我逃来。我见这头母麂肚子大大的,快要生崽子了,顿生怜悯之心,喝止了住那追咬的狗,放那母麂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