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这么年轻”,不做怀疑,道:“还毒枭呢,这年头,敢挂上这名号的人,死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清了清嗓子,将贾瑞和扶到装甲车上,挥挥手,军士压阵,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瓦拉庄园行进。
“丹拓只不过是个代号,是他们那群人领头者的称呼。”俊温拿出雪茄剪齐尾端,塞了一根在贾瑞和嘴里熏燃,道:
“联合行动中死去的是他们上一任首领,这一任的丹拓是他的儿子,带着残余逃到缅北,起初还算懂规矩,现在越发放肆了,贩毒、贩卖人口、倒卖军火、抢夺矿山,触碰了好些人的利益。”
“就没人管一管?”李林接过士兵递过来的迷彩,换了一身衣服,他扭了扭身体,衣服太小,有点不合身。
俊温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
贾行云猜到其中微妙,所谓的懂规矩,就是利益分配让各方势力满意,所谓放肆,就是手伸得过长,触碰到了各方势力的奶酪。
看来这个俊温也不是什么好鸟。
也是,地方私人武装,没点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怎么养队伍。
车队出了贫民窟直上水泥路,穿过市区边缘,直下郊区。
瓦拉庄园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是一处半军事化基地。
占地宽广,院墙电网,电网内外设有岗楼哨所,还有暗堡。
西边是训练营,东边是隔着一条小溪的英式旧城堡,显然是殖民时期的建筑,靠着城堡不远是一群现代化的三层小楼别墅。
小楼环绕一十来层瓦拉酒店,打造得富丽堂皇,与缅北的穷困潦倒格格不入。
刚从贫民窟走来,两相对比的视觉冲击尤为明显。
贫富差距如此巨大,一个地狱门,一个天堂殿。
贾行云的脑中情不自禁浮起那个为了保护孩子,瑟瑟发抖着挥舞菜刀的缅妇。
生来不平等,世上某些地方尤为明显。
看着城堡花园长桌上丰盛的食物,自以为高雅的宾客们蕴着笑浅笑轻谈。
贾行云的内心一阵烦躁。
自己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贾行云内心自我肯定着,缅北也不是华夏,我要的不是世界大同,而是华夏自信,他人与我何干,我就是眼界这么低的小市民,低到世界那么大,我只看得到华夏。
既然被贾瑞和用保镖这个身份介绍了出去,那么保镖就要有保镖的职责,跟贾瑞和交换过眼神,贾行云在长桌上用托盘端起两块抹茶蛋糕走向花圃。
花圃的建设以中心花坛为圆心,放射状八条弧形石径。
弧形石径又通幽,正反铰接,分割出一片片奇形怪状的花田。
不规则的花田,反而有种错落美,花田不仅有花,还有树,最常见的就是龙船花和菩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