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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
她端起一个空盘送到嘴边,吐出几颗白白胖胖、圆圆润润,连红色的囊膜都去掉了的花生米。
贾行云看了看眼前的花生米,再看了看她盘中的花生米。
“哇……”
贾行云蹲在地上,吐得眼角尽是生涩的泪水。
“呵呵……”婆婆笑了,慢条斯理道:“人老了,牙口不好,又好吃口甜食,这脆皮花生米的肠衣不错,就是花生仁嚼不太动……”
“婆婆……”贾行云左手扶在藤桌边,右手撑在地上,抬起右臂抹了把嘴角的苦水,哭丧着脸,道:“求您,别说了。”
“哎!人老了,还好可以戴假牙,抿啊抿的,偶尔牙印也会留在花生仁上,你看看我这颗,是不是还有牙齿印?咿?怎么还有昨天晚上残留的韭菜。小伙子,你跪下做什么,来,吃点花生米。”
“哇……”
贾行云吐得天翻地覆,脑中尽是婆婆细细描绘的画面。
贾行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虚脱的感觉比湖心岛使用荷瓣莲后带来的虚弱程度还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