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拓心下一横,咬着牙音举牌,“七千一百万。”
周波的心脏都快吊到嗓子眼,他鬓角冒出细汗,刻意不去看贾行云,眼角却是有意无意往对方瞟。
“七千一百万啊,那就……”
贾行云摸着下巴思考的行为,让丹拓菊花一紧,心中默默祈祷,“出不起,出不起。”
见惯大风大浪的丹拓,心境不知不觉被贾行云牵着走,患得患失。
“那就算了,真没钱了。”贾行云无辜地摊了摊手,耸耸肩,翻了翻白眼。
丹拓、周波两人对望一眼,长长舒了口气,无意发现,后背微凉,隐隐湿透。
“擦擦擦……”
“切切切……”
见对赌的两人都买好了石料,围观的人群体起哄。
好料在手,丹拓有了底气,朝贾行云挑衅挑眉,率先进了切料房。
“有绿,有绿,有绿……”周波神神叨叨,捏起拳头在丹拓身后打气。
“见绿,见绿……”丹拓跟在切料师傅身后,伸长脖子,望眼欲穿。
“擦还是切?”师傅淡然问了一句,这种患得患失的人赌石场见多了,不足为奇。
“直接切。”丹拓咽了咽口水,感觉嗓子眼都在冒烟,“还是先擦吧。”
师傅点了点头,转动水轮,轻轻触碰在仔料上。
“涨。”师傅拉长声音,盯着石料吼了一嗓子。
“擦绿了……”
切料房玻璃窗外,黑压压的一波人,见擦出颜色,参与外盘的人兴奋地朝俊温伸手,“赔钱赔钱。”
“擦绿不算绿,切涨才算涨。”俊温挤着嘴角不屑,“何况华先生还没切呢,出了结果再说。”
“切……切。”周波激动地拽着丹拓的手,脸色涨得酱红。
丹拓眼中尽是泛着欲望的赌性光芒,反手狠狠一抓周波,道:“先解一刀。”
“那就来咯。”能开出好料,切料师傅也会名声大噪,他在掌心呸了一口口水,比划着切面询问两人。
“垮。”一刀下去,师傅拉长声音,吊着嗓子喊了一声。
十分之一处,双边白料。
丹拓擦了擦额头的汗,抓住手心满是密汗的周波,指着中间的位置,“来刀狠的。”
师傅点了点头,一刀下去,沉默了,垮字都不稀罕喊。
又见白,石料废了一半。
“起开,我来。”丹拓推开师傅,自己操刀。
连续两刀,白料。
“老子就不信了。”丹拓挽起袖子,眼球充满血丝,似输钱急眼的赌徒,连切几刀。
“有了,有了。”周波捂住嘴,眼露兴奋,指着石料道:“很透,老坑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