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
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想起林夏的呢?沈余亭其实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只记得,林夏的“流产”就如一把利剑,深深刺进他的心脏。
那股让人窒息的痛楚在令你感到绝望的同时,也给了很多希望,因为大脑会越发清晰清醒,许多之前迷惘的想不起来的东西,都已经彻底如拨云见日,全部出现在眼前。
只记得,大脑就像彻底被她占据,开始越来越多的想起她,会开始在意她的心情,甚至会为了让她心情舒展而将欧阳墨请来。
若不是自己亲自做了这件事,沈余亭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去求欧阳墨那混蛋!
这时已是半夜三点,月色如男人的眼神一般清冷、明亮,投射在宽敞空荡的卧室内,本就孤单的卧室又多了几分孤零零的美感。
沈余亭带着一身酒气,推开厚重精雅的卧室门,走到床前,才看清床上并没有女人小小的身影。
顺着光影望去,窗前立着林夏消瘦的背影,她微微扬起脸看惨淡的夜空,听见身后动静也没有回头,只默默观月。
沈余亭心头一跳,一种不安的感觉弥散开来。
“林夏。”
他嗓音低沉发问。
林夏缓缓转过身子,明亮的眼怔怔望着沈余亭,瞳孔倒映出他立体坚毅的脸部轮廓。
然后,女人扯了扯嘴角:“来了?”
好像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却,不亲近。
沈余亭喉结动了动,问:“你怎么起来了?”
还是光着脚站在地上,也不怕着凉。
林夏说:“你记起我了,对吗?”
沈余亭眉心跳了跳,若不是确保王恩百分百忠心,他几乎要怀疑是王恩“叛变”。
“林夏。”
沈余亭嗓音沉沉:“你酒还没醒。”
林夏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强,她笑了笑,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笑颜:“我没醉。余亭,我一直都没醉。”
记起晚上女人耍酒疯的冲来抱住自己,沈余亭眸色一滞:“你醉了。林夏,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微风拂过,林夏闻到沈余亭身上清晰传来的酒气,浓烈刺鼻,可他整个人立在面前却挺拔如松,语气依旧清淡如常,没有一点点异样。
“是你醉了吧,余亭。”
林夏喉咙已经开始发热,她正努力克制。
“余亭,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女人讨好请求的语气,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冷漠。
沈余亭胸口如遭针刺,眸色瞬间跳动:“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还是离婚吧。我和你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