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美不出言人自醉。
当片片红裙映照在红熊和络腮胡大汉的视网膜上时,他们大手一挥,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无数双眼睛齐齐往一个方向凝视,而头号、二号当家四只毛茸茸的大手,楞是停在空中,眼睛已经胶着在石榴裙之上。庞大的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一般,竟然微微颤动起来。
有时候,被爱未必是幸福。
水泥的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仿佛迎面而来的是一坨牛屎,透过头盖对身旁的冷楛海压着嗓子,“只要半个时辰,对…..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减去最后一个步骤!老兄,等会儿全靠你了!”
冷楛海悄悄的掐了一下水泥红艳艳的手指,“滚!你看看西畔画得这副模样,现在我若是将盖头拿掉,那个抠鼻屎的蠢牛,万一把持不住,那我岂不是晚节不保?”
水泥随即抓紧他的手腕,“问题是,不是吹的!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要不是我认识你的话,恐怕还真会那个啥……”
穿堂风欢快地蜂拥而来,微微掀起柔滑的丝绸红盖头,放肆偷窥着下面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庞。
此时的冷大姐面若桃花、双唇通红。整个脸蛋本来就俊俏,现在再加上一层杜鹃花的腮红,更是如同荔枝一般鲜艳欲滴。而两弯蛾眉也被重新描画过,如两弯新月、摄人魂魄。一袭长发如瀑布一样闪亮,从头顶蜿蜒而下,勾勒出肩膀和后背的曲线。
而说话的声音突然吞了蜜糖一样,变得温婉细腻。
水泥才和他说了一句话,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兄!不,我感觉叫你冷妹更合适。你一定是投错了胎吧?还好,今儿个老天爷开眼了!没有辜负你这一身漂亮的皮囊!”
冷楛海用力甩脱他的手,“得了吧!少说这些风凉话了!得想想办法拖拖时间!
水泥正想回答,忽然一阵冷风刮来,“哗啦——”,二当家已经饥渴难耐,迫不及待揭开了两个人的盖头!
他满脸垂涎,朝冷楛海舔舌头,“滋溜——小娘子!就你这声音,不知能迷倒多少人?快、快快!俺都等不及了,快入洞房吧!”
两个男人内心一阵爆击:我去你个变态!
但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水泥灵机一动,又瞟了几眼同样欲火燃烧的红熊,摆出兰花指,“郎君们啊,刚才我妹妹告诉我,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如此潦草呢?趁着大伙都在,我和妹妹就一起跳舞,让各位开开眼界、一饱眼福,也为大哥二哥祝寿,如何?”
无数双滴溜溜的黑眼睛从黑漆漆的面庞上转动着,狐疑地盯着新娘子。
这时,“好!”西畔第一个拍手叫好。红熊和络腮胡子见小妹赞同,也跟着拍手。于是众多歪瓜裂枣的山贼,这才反应过来,一片稀里哗啦的掌声再次沸腾起来。
眼见得小喽啰们都在收拾桌子腾场地,水泥暗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