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畔双瞳灼灼发光,如水晶一般闪亮刺目。她对水泥露出同样灿烂的微笑,赞叹:“喂!你的血可真不一般啊!”
“嗯嗯,小声一点啊,你的功法和声音也不一般啊!”
趁着两人对话之际,几个苟延残喘的人一边呼啸着“快走啊,这里的水所有出窍以下的修士碰触必死、神魂俱灭!”
水泥面无表情地朝这些人扭了扭脖子,“别着急呀。还不只这些呢,要不看看?”
西畔拦住了他,“冷楛海没过来,不能太用力!”
水泥只好点点头,片刻后点头,“对!还不能尽全力。也许这帮家伙,后面还有小伙伴呢,我们怎么能弃他们不顾呢?”
另一边,冷楛海一头柔顺光亮的头发大变,如蓬草凌乱。脸上斜窝着几道新鲜的伤疤,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激烈战斗。而血,也惊叫着奔涌而出,胡乱在白皙的脸上惊慌失措的奔涌逃窜。
他的衣服本来就已经湿润了,此刻几乎要滴出水来。洁白的衣裙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悉数浸染,仿佛这是一条红裙子,而不是白裙。
此刻,他整个人如夺目耀眼的一朵鲜花一样,在血雨腥风中赫然怒放。
然而美丽的画面中却却点缀着惊悚。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被砍断的脖子上,肌肉分明、露出参差的深断裂白骨,还涌动着暗红色的血液。
冷楛海的脸上被污渍汗液遮蔽,却无法遮蔽温婉的轮廓。
他抬手擦了擦脸,又露出白净的皮肤。嘴唇翕动几下,便又展现出绝色微笑,“你们怎么把这么残忍的事交给我啊?”
接着,他慢慢抬手,提起手里那颗头颅。四目相对之后,撇撇嘴,“咕咚!”将头扔在地上,“哎!不愧是将军,出窍高手!还真是厉害呀,有没有打疼你呢?你倒是挺狠的呀,将人家折磨成这般模样!”
仿佛不善罢甘休,滚下的头颅仍然怒目圆睁,目光恰好落在冷楛海的腿上。
只见他双腿如今只剩下铮铮白骨,他却淡然自若,用手摸着白骨。如开花一般叹气,“你丫还真是心狠!人家这两条腿可是人家的根本呀!你、你、你这样把肉全都剁了,你说说我以后还怎么用功法?”
随即,他一只手提起裙摆,直至大腿根部。双腿都已经只剩下骨架,再次长叹之后,他放下裙摆,朝着身后大声道:“喂!还有没死的吗?如果有,那就跟我一起去交界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便不再多停留,绯红的身影随着烟云消失不见。
水泥和西畔战斗之处,一个声音在水泥耳边大声叫唤,“水泥!!收工,快走!”
听到这个声音,西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水泥也吐吐舌头,“哈哈哈,你这个家伙没死啊,那快点儿!”
三道身影便奔向一早就准备好的传送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