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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的门一下子关上,老道还不忘扔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滚下山去!”
门内传来喝骂声。
“师父……”
少年名叫宋天,是二十一世纪初,这老道长张道陵下山化缘时,在街边捡到的遗孤,时值大雪纷飞天,张道陵担心婴儿受冻,就带到山上扶养,一晃而过,时间已过了十六年。
宋天平日虽顽劣难以管教,当真要离开其亦师亦父的张道陵,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一时间五味杂陈。
张道陵赶宋天下山的心意已决,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倔,倒是这两师徒的通病。
宋天在破落的道观前跪了一宿,竖日清晨,火红初阳升上苍茫大地。
“小兔崽子,还不走,你想饿死我吗?”原来,张道陵关上门到现在,已经有了差不多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这时,宋天才缓缓起身,去了灶房煮了稀粥。又来到道观门前,捡起包袱,告别道,“师父,我走了,粥煮好了在灶上,还热乎。”
说完,也不等到张道陵回答,宋天背其里面三两件衣物,径直往山下去了。
“山上过一日,世间已千年!”
过了正午,张道陵端着稀粥坐在屋檐下,不像是一个道士,而更像一个农家老头,看着宋天下山的方向,混浊的目光中略过一抹不可闻的精芒,逐渐变得深邃。
……
一处老林内,宋天步在其中,窸窸窣窣,偶见破碎的日光照进来,落在枯枝烂叶之上,形同碎金一般。
“见鬼了,怎么还没看到马路,连个建筑也是看不到了。”宋天面露疑惑之色,走了三日,他记得三年前随师父下山时,可不是这般情景。
“还有我读过书的小学呢?”
感受着距离,宋天明显感觉是差不多到了自己上过两年学的“龙家坝小学”。后面因为老和里面的二柱子一伙打架,被退了学,灰溜溜的回了道观,张道陵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又当了几年道士。
“几年没来,山下怎么变化这么大!?”宋天继续走着,脸上的疑惑却是不减。
这三日,宋天包袱里并无干粮,大都以野果充饥,整日间没油水,早已心慌不可耐。
念了几句师父时常要求他背诵的经文,经书繁杂玄奥,却有一些静心凝神的作用。
宋天掏出包袱里的老人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无服务”三个黑字,又放了回去,叹了声,“还是没信号。”
脚下的十方鞋前面已经破了个大洞,露出下面脚趾头。
第四日午后,前方传来了人声。
宋天面露笑意,“终于有人了。”
说着,他沉重的脚又迈快了几分。
到了近前,看着几人皆是古代装束,宋天好奇暗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