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粗布的短衣服,骑着青色的矮马,准备去田间劳作。
许是日头甚毒,他也在旅社中停下,和吕翁同坐在一张席子上,言谈的非常畅快。
交谈的时间长了,二人便渐渐熟悉。
卢生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和瘦弱的老马,便长声叹息的说道:“像我这样的大丈夫生在世上不得意,因而窘困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吕翁惊奇的看着他,说道:“看你的身体,既没有痛苦也没有灾病,言谈有度,举止有礼,却叹息,这是为什么啊?”
卢生说:“我这是苟且偷生啊,哪里有什么合适之说。”
吕翁说:“这样健康且没有忧虑的生活,还不叫合适,那什么叫合适呢。”
熊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了:“还得顿顿有蜂蜜吃,这样才叫合适。”
“哈哈哈。”
秋虹笑道:“前辈却正是个生活合适的妙熊。”
继而再度讲下去。
卢生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心,说道:“家中举财供我读书,我亦长以士子身份宣扬与外,活于这个世界上,自应当是建功立业、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音而听。”
“更应该让培育的家族更加兴盛,养育我的家庭更加富裕,这样才可以说的上是合适啊!”
“我曾经致力于学习,娴熟的掌握君子六艺,自觉得的高官厚禄已经尽在掌握了。而现在已经壮年了,还在田间种地,不是困是什么。”
说着,就要蒙上眼睛睡觉,却也不再想管田圃之事,兀自睡去。
而此时,店家正在蒸黄粱米。
“君子六艺吗。”
熊在树上蹭了蹭后背痒痒的地方,想起自己不知在那天的梦中听过此般的说法。
嘀咕着:“是哪里的来着?”
“哦,对了。是中土神州,那个叫做儒道里面的东西。”
“这是他们新编的故事嘛,倒是有些兴趣。”
熊仔细的听着秋虹言语,就连最爱的蜂蜜,也一时间忘记了往嘴里面放。
吕翁闻言,思索了一会儿。
便从自己身后一直靠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枕头给他,说道:“给,你拿着我的枕头,便可以如你所期盼的一样,实现你的志向。”
那枕头是个青色的瓷器,表面上描绘着淡雅素志的花纹,漂亮极了。
而且,在其两端还各自开有空洞,不知是和用意。
卢生自然是不信的,但此时困极了,也不想拒绝吕翁的好意,便顺手拿过在,枕在头下。
他侧过头去睡在枕头上,倏忽间便看到那孔越变越大,并且其中明亮有光。
恍惚之中,就投入内里,然后定睛一看:这不就正是自己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