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铁骑东进,试问是谁给了这厮这般的胆量?还不是你,还不是你们这群整日打着安国安家的老臣们,若不是你们一昧的退让,若不是你们无休止的妥协,他国之将又怎么会对我泱泱龙寰起了歹心?就全是因为龙寰有你们这群胆小如鼠之辈,这才会让我龙寰被他人所轻视,姓王的,今日若不是在这朝堂之上,就凭你刚才的一番话,老子就一剑砍了你的脑袋,老子再让你乱我龙寰军心!”
范楷是越说越气,以至于说到最后,从他的表情来看,当真是恨不得立马抽剑,只不过因为这是在朝堂,早在他进宫之前,侍卫们便已是将他随身携带的利器给尽数的收了去,若不然的话,相信以他这会儿的情绪,铁定就当着陆锋的面直接拔剑了。
“你这匹夫,国家社稷哪能说发兵就发兵,眼下二州水患频频,为此民不聊生,庄无收成,你知不知道,如今为了整治南方水患,户部和粮草监早已是为此拼的近乎于弹尽粮绝了,如今粮草监已没有更多的粮食来资助尔等口中的战事了,眼下受到水患波及的老百姓如今近乎是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了,谁还有心思去管几千里开外的仓州战事?没有粮食,兵部连用以战事的新兵都征不来,你谈何行军打仗!匹夫,你且扪心自问,此时你能拿出多少的战力来应对这一次的战事?五千?一万?还是十万?你有这么多的兵吗?你有这么多的粮草吗?你知道从征兵到进发,一共需要多长的时间吗?你知道这一次户部和粮草监要为了仓州的战事,而需要额外储备多少的战备用粮吗?你准备了多少人编织后勤补给部队?你心里有没有一个对于战事的计划?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计划都想不出来,你还有脸给我讲出兵?你这不是打仗,你这是让我龙寰的将士们去白白送死!匹夫之词,当真是匹夫之词!”
激动之余,只见王禄贵更是愤怒地指着范楷的鼻子就一顿痛骂,而因为其自身的年龄已然偏大,竟然还气的他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快...快给王尚书赐水。”
只见陆锋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范楷后,便立刻吩咐随身宦官给王禄贵准备用以润口的清水。
“王禄贵,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你是在教我怎么打仗?老子我打了一辈子的仗,行了一辈子的军,你竟然还敢质疑老子的能力?老子是军人,不是只会躲在背地里去叽叽歪歪的懦夫,试问一句,在你的心中,如今的龙寰,还究竟是不是龙寰了?国,乃民之国,天,乃民之天,而对于将士们心中所想,我要远比你了解,我不像你,只会纸上谈兵,你一个文臣,竟然还给我讲什么筹兵后勤,简直可笑至极,王禄贵,我敬你为三朝老臣,有些话我本不愿提及,可是以你此时的态度,老子觉得不说不行了,如今龙寰与吐斯汗国之间的战事是一触即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秋收之后两国必有一战,无论你求不求和,夏志杰都会进攻仓州,而陛下作为这天之子,定当需带头坚守下去,试问要是国壁崩塌,哪还有你王禄贵在此与我争执朝堂?”
尽管此刻的王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