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平之死活都说不知道,我又不敢下重手,也就只能辛苦兄弟们,让你们来搜火场了。”
“不敢!”
鲁建兴忙道:“为公公、为千户大人办事,哪里敢说辛苦。”
顿了顿,他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低声问道:“大人,过您手的案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您觉得那林镇南的儿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听鲁建兴这么问,欧阳全心中一动,于是不动声色道:“老鲁,虽然我比你官职高些,但我向来没把兄弟们当外人。
你比我年长几岁、看过的人和事也多,如果有什么想法,你不妨直说,若真因此立了大功,该你的绝对跑不了!”
欧阳全虽做出保证,但鲁建兴并没有因此得意,反而低着头说话:“千户大人严重了,卑职只不是胡思乱想罢了,真要拿主意,还得让大人您来。”
知道鲁建兴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欧阳全也不再说别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鲁建兴曲了曲膝盖,压着嗓门小声说道:“大人,卑职听人说,姓林的曾在们锦衣卫做事,那他应该对咱们的手段一清二楚。
他儿子您也看了,生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手上都没有茧子,完全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
这种人花花公子,咱们也不知拷问过多少,就没一个吃得住刑的,如果换作是您,您敢把这种要命的事,告诉这样的儿子吗?”
听着鲁建兴的分析,欧阳全缓缓摇头:“按你的分析,估计林平之嘴里也没什么东西,即便是大刑伺候,也没什么意义。”
鲁建兴阴笑一声,说道:“用还是有用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嘛!”
欧阳全眼睛一亮,瞬间听懂了言外之意:“你是说林镇南夫妇——”
“大人高明!”
还不等他说完,鲁建兴就奉上一记马屁,连忙将自己摘了出去。
欧阳全也没在意,沉吟道:“林平之是林镇南独子,只要这小子在咱们手里,就不怕林镇南不上钩。”
“还是大人考虑周全。”
鲁建兴又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千户大人,只要林镇南没死,总会自投罗网,就怕有的人有异心,在其中横生事端......”
“你是说——”
欧阳全说着抬起右手,并掌在自己左臂轻轻一击:“姓左的?”
鲁建兴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大人,内承运库丢了东西,最着急的是督公,但如果东西找不回来,只会是咱们吃板子。姓左的屁股不疼,又不担心吃挂落,您觉得他做事能上心吗?
对他来说,找得到固然好,毕竟督公许诺奖赏,找不到也无所谓,他一个江湖散人,还会怕朝廷责罚、上官降罪不成?而且还有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