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取出。
以此物与汤英鹗类比,正是形容他极为难缠,一旦不小心招惹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汤、赵的信息在脑海闪过,刘正风不由暗暗叫苦,心里则盘算着怎么把两人弄走。
这两人一个狠辣歹毒,一个行事缜密,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只不过“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即便再怎么觉得晦气,也只能先想办法应付过去再说。
于是他不动声色道:“原来是嵩山派‘铁算子’与‘小太保’当面,在下有礼了。
老夫虽身处闽南,但也听过嵩山派各位的侠名,不过一直俗务缠身,可惜缘铿一面。
在下虽为顺风堂堂主,但也有自知之明,因此很少掺和江湖事,今日两位亲移玉趾,不知是什么缘由?”
“哦?”
汤英鹗似笑非笑:“刘堂主知道我兄弟的‘侠名’就好,就怕碰上无知之辈,不晓得我等行事手段风格,妄自动手伤了和气。”
他环顾四周,似乎表明刚刚的话是对众人所言,随即讲出了已统一口径的说辞。
“魔教妖人擅杀我锦衣卫百户林镇南,显然是不将我东厂、锦衣卫,甚至是朝廷放在眼里。
如今林大人祖宅被焚、全家尸骨无存,如此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甚至或许有杀官造反之嫌疑。”
汤英鹗双眼眯起,盯着刘正风看了片刻,再次掏出了驾帖。
他面色肃然道:“奉厂公之命,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杀人凶手,还林大人全家一个公道!”
真是日月神教?
看着白底黑字的驾帖,刘正风一阵失神,对汤英鹗的话已信了几分。
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和他是高山流水的知音。
因为这一重关系,刘正风才吩咐手下兄弟,千万不要与苗人起冲突。
堂主特意关照,顺风堂帮众怎会不照办?
但也正因为这种“关照”,苗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日月神教行事确实隐秘,也瞒过了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但顺风堂盘踞闽南,已有上百年之多,靠着堂口吃饭的人,少说有成千上万个。
有这么多人做耳目,在福州这片地界上,几乎没什么能逃过顺风堂的眼睛。
因此,苗人贩卖私盐、积攒钱粮、收购兵器的事,刘正风也早就知道。
再加上曲洋的关系,东方不败的勃勃野心,他也已然知晓。
不过在知道这些事之后,刘正风却犯了难——
周知州与自己相交莫逆,自己知道了东方不败的野心,理应提前告知才是。
但曲洋也是自己的知音,若非自己相问,曲洋也不会告知东方不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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