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近南端起杯子请茶,抿了一口茶汤,这才解释起来。
“狗鞑子倒行逆施,到处草菅人命,幸亏天地会遍地开花,这才能救下这些好汉子。
他们个个都与狗鞑子有血海深仇,因此训练十分用功,也从来不会偷懒,一心想要报仇雪恨,将鞑子赶回辽东。”
听到陈近南这番话,陈冲顿时吃了一惊,“总舵主,你说这些卫士,天地会都培养了几年?”
陈近南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容,显然陈冲的惊讶让他十分满意。
“自我开始经营福建,便开始着手此事,细想起来,来得早的那些娃,已经为报仇等了十年了。”
玛德,算你狠!
想到这个世界的格局,陈冲再次无语了,郑克爽一招回手掏,挤走冯锡范、陈近南也就罢了,这陈近南怎么还种上田了?
随即他又觉得不对——既然陈近南掌握福建,怎么还这么穷?
福建可是沿海大省,走私海商、私盐贩子多得是,怎么会为区区军费发愁?
陈冲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心里有疑惑,立刻就问了出来。
没料陈近南苦笑一声:“陈兄弟,我不是狗鞑子,更不是刮地三尺的贪官,怎么能横征暴敛呢?”
陈冲翻了个白眼,心说怎么古代领导都这个鸟样?
一想到前,立刻想到刮老百姓,那么多富豪你倒是去敲啊!
随即没好气道:“总舵主,福建富豪不少吧?盐商、丝商、粮商、海商,哪个家里不是富有千万?弄他们啊!”
闻言陈近南露出一丝苦笑,抬手指向一方问道:“陈兄弟,这是什么方向?”
“西南?”
陈冲看了眼太阳位置,在心里算了算,这才肯定的说:“应该是西南方。”
陈近南长长吐出一口气,叹息道:“那是广东,尚可喜驻守的广东,我若对福建富户动手,这些家伙多半会往广东跑,到时候咱们没了商人,货物进不来出不去,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杀了呗,还能怎么办?
腹诽两句,陈冲又问道:“总舵主,我虽捐了些钱,但只怕也不是长远之计,还是要考虑怎么吃饭。”
说到此处,陈近南面色顿时一冷,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
这股杀气一现即收,他也再次恢复如常:“之前我们在本地驻守时,既要防备鞑子从北方杀来,又要提防背后的汉奸,精力显然不够用。
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若是早先对这些人下手,多半要起其他的风波,对弱小的天地会来说,实在是得不偿失。”
陈近南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咱们兵力本就不足,若是因抽调人手收拾蠹虫,让尚可喜和鞑子捡了便宜,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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