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砍下了樊於期的脑袋,太子丹够狠,我知道如果需要我的脑袋,太子丹也不会犹豫的,可惜的是太子丹不明白,考一个此刻拎着一把匕首行刺是无法改变着天下大势的,
最后我选择环眼蒜鼻但是徒有虚表的秦舞阳做我的随从,就这样我踏上了刺秦的路,只是太子丹哪里知道,这是刺秦的路其实是我回咸阳宫复命的路。
那一天真的好冷,虽然只是秋季,但是易水河上却结了好厚的冰,秦舞阳站在我的身后,他手里的盒子里是樊於期的人头,而我的怀里是夹着匕首的燕国舆图。
太子丹和一众宾客身穿白衣头戴白冠来为我送行,白衣白冠是给死人送葬的打扮,其实是在告诉我呢——不要逃跑啊也不要活着回来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易水河畔,白衣胜雪,烈士高歌,秋风横贯,众人无不嗔目裂眦,怒发上冲冠。我与太子丹痛饮一杯,傲然转身,挟秦舞阳登车而去,万里长空秋林,轲终已不顾,这一去我本已决议要死!
以我的死换樊於期的人头,换大秦灭燕的出师理由,想到这里我居然感到一丝兴奋,因为我是大秦的锐士,我的死是要大秦而死为天下而死!
战国纷纷百年,国无定土,邦无定交,六国贵族鱼肉百姓,六国皇室只想着作威作福,百姓在战火中困苦潦倒,这天下除了嬴政没有人能给百姓带来一个大一统的国家,
我是剑客,我的剑要为百姓而出,我已经打定了死在咸阳宫的主意,因为这场戏从开始就是以我的死为终点的,只有我死掉了,这场戏才能让,天下人相信,可是我还是低估了嬴政的谋划。”
“也就是说到了咸阳宫之后的事情和最初计划的完全不同,对吗?本来的计划是先生要被秦王刺死。”蒙稷说。
“是的,那一天,金色迷离的阳光从巍峨的咸阳殿角徘徊升起,文武百官和列国使节盛集两列。我和秦舞阳缓缓走上大殿,大殿上漆器涂彩的几案之后就是我的兄弟嬴政,一个能给百姓带来大一统的国家的人,
嬴政抱着太阿剑,王者威严居然让十几岁就杀过人的秦舞阳吓得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嘴唇发紫、浑身战栗、一个使臣居然在大殿上尿了裤子!这样刚刚好,秦舞阳不能随我上殿了,嬴政自然少了一份危险,秦舞阳真的和我一同上殿的话我还要防备着秦舞阳伤了嬴政。
嬴政问我,盒子里是不是樊於期的人头,我说‘正是’接着打开了盒子,樊於期的脑袋就在里面,嬴政接着问:“听说樊於期逃到燕国,和太子丹交上了朋友,太子丹把他当做上宾。怎么又把他杀了呢?”
我回答道:樊於期得罪的大王您,逃奔燕国,燕太子丹不敢收留他,于是灌醉了他,将他杀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做给大殿上的人看的,戏要做足,嬴政接着说:若不是大秦灭了赵国,燕国边境危险,他怎么舍得吧樊於期给杀了,快点把燕国督亢的舆图给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