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露你别强迫我啊我告诉你……”
没想到张露露狠狠瞪着我半晌之后，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行，我不强迫你。”
诶？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我条件反射去看张露露。
张露露双手抱臂：“那我投诉你，也无所谓了？”
投诉，她上哪投哪门子诉去？
等等……
我眼前划过了爷爷的脸。
还有爷爷之前一直跟我反复强调的一句话……
“——小权子，以后客人来找你，不管是什么事儿，客人是什么身份，你都不能拒绝人家。”
“——更不能让别人来投诉你！”
“——一旦被投诉了，事情就麻烦了，你可千万不能耍脾气！”
当时我还笑着跟爷爷说，说我们这一行的服务也太好了，连拒绝客人的权利都没有。
我以为爷爷是开玩笑，现在想来，爷爷当初脸上露出来的苦笑充满了无奈。
“被投诉会怎么样？”我咽了咽口水。
张露露俏皮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一旦被投诉，可是很麻烦的哟！”
“……”
如果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绝对！绝对不会！去下那个古墓！
“行行行。”我深吸一口气：“我下去看看就是了，你不就想知道陈彼得千辛万苦还不惜杀害你，究竟是为了古墓里的什么嘛？”
“bingo！答对了！”张露露眨眨眼：“而且黄权，除了我活着时候的财产都给你之外，另外我张家好几代都是单传，所以古墓里的东西也可以全部给你。”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
但我知道我不能拿……来这里的客人，我只能取相对应的报酬。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更是不行。
在张露露身上我还没有看到我应该得到的报酬，这倒是不急。
“但是去之前，黄权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张露露脸上的笑意减淡：“去看看我爸妈。”
“这个可以。”
当晚，我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往张家。
张露露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她原本住的房子也卖掉了。
找到张露露父母的时候，是在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区，好像是以前什么轧钢厂的家属院。
我不禁有些唏嘘。
讲道理我还是很害怕面对那些来找我的鬼的家属的……有的人正直年华，有的人风光大盛。
却忘记他们背后，还有年迈的父母和稚嫩的孩子。
以前爷爷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那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在公园里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