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坐正了身体,看着画面里的慌乱。
“……专家呼吁……”
“……减少压力……年轻人学会自我释放……”
我知道近些年来学生的日子很不好过,尤其是那种过了读书的年纪,却依旧挣扎在各种考研考试上的人。
他们的压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啧啧啧,真可惜,才二十五岁呢!”
车上有人开始就这个新闻探讨起来。
“可不是嘛,家里好不容易供了个大学生出来,要我说一毕业就开始工作多好。”
“谁说不是呢?结果说跳楼就跳楼,诶呀呀,真是可惜。”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我倒不觉得是简单的跳楼。
摄影机画面一扫,扫过了大学言城楼的天台。
言城楼我记得是建筑学学生的楼……是建筑系的吗?
虽然受害人已经被打码了,可也不难看出这个倒霉的学生长得眉清目秀。本来建筑系女生就不多,眼下居然死了一个……
我拉了拉兜帽,靠在椅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到春江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距离和寝室哥们欢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我寻思着这么多年没见了,总不能空手,就跑到商场里给哥几个买见面礼。
寝室五个人,按照年份和月份排名,我是最小的那个。
老大是给我打电话的刘明,东北汉子,豪爽爽朗。
老二胡一笑,是南方来的,略有些阴柔,有时候我们闲的无聊就会整一下他,经常把他捉弄的面红耳赤。
老三高虎,和刘明一样也是东北汉子,和刘明很能玩儿到一块去。
老四……老四叫啥来着?
我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想不出四哥的名字了。
四哥是偏远山村来的,身体孱弱的和小鸡仔似的,架着黑框眼镜。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系里的辅导员,全身上下散发着酸腐的味道,明哥还笑他是小老头。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学霸,靠着奖学金进来的。
所以后面我们不上课,或者要考试之前,都去报老四的这尊佛脚,第一年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
我冲到卖鞋的店,直接包了四双限量款,把店员惊的反复确认我是不是要四双。
四双加起来小五万块钱,我掏出银行卡递过去的时候,店员的眼神不住在我身上打量。
哦对,我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当初出学校的时候穿的。
质量是真不错,除了洗的有些发白。
意识到店员的眼神,我立刻冲到隔壁重新买了一身。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