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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聊到隔壁的女同学时,还会互相调侃彼此的眼光和口味。
从上课到下课,从吃饭到上网,那种日子,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周,潘孝杰的伤势好的很快,除了右腿骨折打上的石膏比较影响行动之外,胸口处的伤口已经不怎么要紧。
潘孝杰的母亲时不时也会来看看自己,但更多的时候,母亲还是待着舅舅的医院里上班。
关于高文秋等人的事情,潘孝杰并没有很细节的告诉母亲,他只是大抵的说了说情况,因为这些东西实在不值得炫耀。
潘孝杰自己拄着医疗拐杖,慢慢走在医院内部的石子路上,
医院里的病人很多都会在白天的时候,坐着轮椅,或者跟自己一样拄着拐杖被亲人搀扶着进行身体恢复训练。
潘孝杰累了就坐在一个长椅,出神似的看着医院里的风景。
从自己父亲,再到如今的高文秋,这些杀人的人,他们最后所得到的东西真的是值得为之付出的吗?
明天就是高文秋进行植皮手术的日子了。
一周来潘孝杰几次都路过警察们看守的那个病房,但是每次潘孝杰都是在犹豫之后又退了回来。
因为他不知道见了文秋,自己想跟他说什么,能说什么。
四年的感情,只需要一顿晚饭就能全部抹去,就好像那些日子不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
梦里的人全部都是虚假的,那些故事也是虚假的。
刘鑫,高文秋,他们究竟还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样?
潘孝杰回头看着大楼里一个隔离的病房,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跟徐正警说的一样,他早就跟那些看守的警察们打好了招呼,
甚至不需要跟他们说什么,每次当潘孝杰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那两个看守的警察就会故意走远一小段距离。
病房里的高文秋躺在床上,许多专业的医疗器械护着他已经破裂焦灼的皮肤,
男人痛苦的表情似乎已经在几天的时间里于脸上僵住。
潘孝杰慢慢转动门把手,高文秋没有睁眼,他应该以为自己是那个两个警察来查岗吧。
“文秋。”
听到熟悉的声音,躺在病床上的高文秋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朝着潘孝杰的方向转过头,
眼睛盯着他胸口的刀疤和那根摔断的右腿。
“潘孝杰..”
“他们应该把我没死的消息告诉你了吧?”
潘孝杰把房门关闭,从旁边拿了个板凳,坐在高文秋床边。
“没有,不过我猜到了,从那些人的表情里就能看得出来。”
高文秋的眼睛里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