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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戈倒插在地。
造就了这些尸体,击落了这些长戈的人,此时也都成了木头一样,不知不动,连眼珠也不转。
时间好似放缓,四野之间,渐渐又起了虫鸣。
“逃了一个呀。”
断崖上,楚南公头往前伸了一点,似乎想看得更清楚,“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烈山堂的大小姐,号称是农家第一智囊,女管仲,看来不但有智计,武功上也是深藏不露。”
他抚着胡须,点评刚才那些人的表现,“典庆不愧为横练上的绝顶高手。”
“朱家本来也有机会逃走,只是他太重情,心一乱,不退反进,错失了属下为他争取的机会。”
黄石公搭了一句:“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说的是。”
楚南公点点头,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语气中不免带了些感叹意味,道,“田赐身负干将莫邪,虽然心智停留在幼年,内功剑法却绝不容小视,田虎也是一流高手,所使的名剑,在剑谱排行第十二。”
“在你手下,却跟其余闲杂人等并无差别似的。”
拄杖老者停顿一下,“那岂不是说,如果东皇愿意的话,他也可以一手覆灭农家高层?”
黄石公望了望他,摇头从包袱里又拿起一个木雕,说道:“他的功法在你体内运转多年,你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真是……”
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都不懂啊。或者是明明懂得,却非要考虑的更缜密,多费了心思。
嗖!!
黄石公手腕上加了些郑重之意,抛下了那块木雕。
木雕要从断崖上飘到镇子边缘,还需要一段时间。
黄石公顺手指了一人,说道:“你这么了解农家,那么站在田虎身后第三个位置的人是谁?”
楚南公聚精会神,细看了看,道:“此人应当是共工堂总管金先生,加入农家不久。”
黄石公说道:“他抵抗我的木雕时,暴露了内功根底。此人一开始练的就是农家功法,只是后来又用别派心法做了伪装。”
“看来他的身份颇有些蹊跷啊。”楚南公摇摇头,叹笑道,“可惜再多复杂之处,到你手里也就是一块木雕的事情。对了,那田言,你可曾看出什么?”
黄石公下巴一抬:“这还用我看吗?”
木雕乘着风,轻飘飘的飞到了远方,落在了屋顶上,穿了青瓦,直坠下去。
下一刻,一道道剑气穿破房屋,近似于婴儿啼哭的奇异剑鸣,回荡在屋内。
“惊鲵?!”
认出了那一道独特的剑音,楚南公也不免诧然,“这小姑娘,居然是罗网的天字杀手?”
就在他这两句话的时间里,那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面,如婴泣的剑鸣,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