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惩罚,已经很仁慈了。”
“不是的,是我自己……”
“两百!”
园外有人走进来,把那个紫衣小侍女架走。
那个跟公主年岁相仿的小姑娘泪流满面,但被那两名侍卫的大手抓着,却连挣扎都不能。
门外很快传来一声惊魂的惨叫。
“不要,不要。她明明是你送给我的……”
李嫣然不断的求饶,而那个女人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语调继续说着。
“这些想要拖你后腿的人,看着是对你很好,实际上都是在害你。你父皇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心硬,也不懂怎样才是对你好。”
“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你要乖,要听我的话……”
李嫣然醒悟过来,用力伸手去拿桌上的书,叫道:“我很乖,我现在就读书,我会背完的。”
女人赞了她一声好孩子,就已经不在园中。
李嫣然捧着书,带着一点希冀看向园外,惨叫的声音却没有止住。
但,那惨叫的声音也没有维持很久,到第二十鞭的时候,受刑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两百鞭还是打完了。
李嫣然不记得那天后来是怎么了。
眨眼之间,她就长大了。
这些年,她身边再也没有人被打死,虽然还是有人会受罚,但受罚的人同样不敢向她投去求饶的目光。
只会在李嫣然事后派人送药过去的时候,感恩戴德。
她在宫中渐渐有了一些权威,那些跟她有过交集的贵族子女,哪怕只跟她见过两三次,也会经常把她挂在嘴边。
西夏仅有一位的太妃,对她也很满意。
那一天,太妃娘娘闭关,西夏的皇帝遵从与辽国的盟约,御驾亲征,给大宋的边境施加更大的压力。
扇云冠、华绸罗裳的公主,用折扇掩着下半张脸,纯澈的双眸看向侍卫,低声疑问:“你们,不愿意听从我的话吗?”
没有人能拒绝她,于是,她终于离开了西夏,离开了宫中的太妃。
然后……
“咳!”
李嫣然咳出一口血来,沾湿了胸前的衣裳。
她捏着白子,但手指颤抖,目光看着棋盘,却像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是血是泪的淡红水滴,从她眼角处滑落。
暖风微扬,方云汉来到她身后,一手轻按在她肩头,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没有半点超出预料的焦急之色。
“奇怪,奇怪!”
惊呼的反而是苏星河。
这灰衣老者从精妙的棋局之中清醒过来,万分诧异道,“珍珑棋局不但是棋道上的一篇绝唱,其中也包含着敝派对天下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