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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睁开眼眸。
他站在清澈的溪水里。
这是由神魂凝聚的身体，他能感觉到溪水从脚踝流过，微风拂面，抬头便能仰望蓝天，不远处花草茂盛，树木青翠，绿草如茵。
陈牧腾空而起，他看着眼前景象，宛如世外桃源。
“这里是太虚之地？”
陈牧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竟有些分不清，何为虚，何为实。
眼前的景象能触碰，能感知，他走进树林里采摘果子，服用后，身体飘飘欲仙，精神因此振奋。
陈牧发现，山林之间很多发光的植物，那都是蕴含特殊物质的大药，附近没有生灵，可以随意采摘。
“这就是精神大药？”
不远处，有朵泛着红霞的花朵，花间缭绕着火焰，看起来虚幻朦胧。
陈牧摘下花朵服用，他的身体都在燃烧，浑身冒着青烟，精神大药有淬炼神魂的效果。
神魂被灼烧的痛苦比起身体被撕裂还要痛苦很多倍，陈牧咬牙坚持着，他的双眼都泛着火光。
不知过去多久，陈牧身上的火焰消失，但他眼里却有两缕火光，能看破虚妄，看到远方的景象。
陈牧继续前行，一路行走，一路吞噬精神大药，遍地都是资源，但是他没有遇到活着的生灵。
这里没有时间，却有黑夜和白昼，天高地阔，万物生长。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陈牧吞噬无数的精神大药，他的身体发生蜕变，变成孩童模样，肌肤晶莹。
神魂也在蜕变重新生长。
陈牧化为金光在太虚之地傲游，他想找到生活在这里的生灵，这里的生灵肯定知道很多秘密。
很久以后，他看到青石堆砌的残缺古城，那座古城只有一半，远方是陈牧都无法窥探的黑色大幕。
即便来到此地，陈牧也没有感应到其他生灵存在的痕迹，他来到古城，看到一尘不染的街道。
房间里却要凌乱很多，这里貌似有生灵生存过，但是又离开了。
古城中间，有块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纹路，陈牧不认识，但能猜出大致意思，应该是禁止通行。
来到黑色大幕附近，陈牧的神识无法穿透黑色大幕，他伸手触碰，依旧无法穿过，如同坚不可摧的墙。
陈牧后退数丈，他用强大的精神念力凝聚出金色长剑，那柄剑轰在黑色大幕上，最后如流光消散。
古城都在震动。
陈牧在城里继续查看，最后在庙宇里找到有关太虚之地的线索，庙宇里有幅画像，那是一株树。
“这才是太虚之地。”
陈牧恍然醒悟，自己所在的地方也是太虚之地，但并不完整，只是太虚之地的九牛一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