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带的那几棵树更是直接被撞断、爆燃,化成了灰烬。飞机的机翼像是两把钢刀,镶在一旁的树干上,驾驶舱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可能已经被爆炸震碎了。后半截的飞机重重地插进了地面,像是一方墓碑,向这片森林宣告着无人生还。
45秒,漫长而短暂。这似乎已经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就像安德烈口中那个叫谢尔盖·克里卡廖夫的宇航员,旧时代的最后一位遗民......
画面转到飞机残骸内,傅流辉已经昏了过去许久。他的活动宇航服上的气囊在撞击的一刹那打开了,臃肿的体积和强大的压力把他震晕了。如果此时有一台x光机,便可看见他浑身上下的多处粉碎性骨折,左腿的腿骨甚至已经断裂,从他的小腿肌肉上扎了出来,血腥不堪。口袋里三角锥尖端深深地刺进了傅流辉的肋膜。内出血,外出血,几乎感受不到的脉搏,气若游丝的呼吸。
“那是什么?”
在傅流辉昏迷之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台巨大的黑色人形机甲,此后便再无意识了。
次日清晨
坠毁地西南方
安东烈的搜救小组。
两架类似鱼鹰直升机的旋翼机在两侧警卫,一艘浮空的小型航天母舰,上面停满了荷枪实弹的喷气式战斗机。
对于接一个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阵仗了。
“安德烈长官,已经快到坠机处了”
“加速前进!”
“是!”
约上午九点,机组在事发地降落。搜救小组发现了飞机残骸,在里面发现了几乎快要断气的傅流辉。值得庆幸的是,好像有人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至少血止住了,留住了他一条命。至于伤成这样,会不会一辈子瘫在床上当个植物人,犹未可知。
医疗兵将傅流辉身上的血迹小心地清理掉,把刺在他皮肤上的碎片用镊子一小片一小片拔除,在一些基本的救治之后,他们把他放进了生命维持系统,以运送回基地治疗。
三架飞行器重新升空,全速回航。但殊不知就在搜救小队的编队后,跟上了一条尾巴......
中亚,b城,行政大楼
约翰坐在办公室里,手肘撑着桌子,食指与拇指不断地按压着眉心。显然,他有心事。他桌子上显示的是和李凡博士的视频通话。
“这么危险的任务,一点计划都不准备,安德烈真是个莽夫。”
“不打紧。”
“沿海那一块,是生物密集度最高的,他这样贸然前去,怎么个不打紧?”
“武器够了。”
“博士你也真是的!就算你不愿意管那个宇航员的死活,那你至少也得帮帮安德烈啊!”
“我不是不管那个宇航员的死活,是我希望他死!至于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