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韩路很无奈,读书考试这事他有经验,有方法,懂得如何劳逸结合,如何调整自己的状态。
老爹成天搅扰,那还怎么考啊?你跟他说道理也说不到一块儿去,搞不好还吃他一拳。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被父亲揍,这面子上还真挂不住。
一想到自己就算考过了,在本地上班,以后一辈子要受父亲的管束,韩路心中就是战栗。
大约是受到了影响,第一次公考竟没过。
那么,只得来年再战。
这一次,韩路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家里逃回省城,躲在出租屋里狠狠地学习了几个月,把自己足足熬瘦了十斤。
他总结了一下,自己之所以公考失利,除了父亲给的压力实在太大,还有就是现在的经济情况不是太好,就业压力实在太大,很多人都想考进体制,求个生活安稳。他虽然是财大毕业,可和全省历届精英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那么,退而求其次,干脆考个事业编,考个偏远地区的,考个非热门单位——金沙市文化艺术中心。——管他呢,先解决指标再说。
这叫田忌赛马,或者降纬打击。
此番考试大约是因为没有父亲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影响,又想到可以脱离老韩的掌控,韩路的卷面成绩拿了第一,面试发挥得非常不错,顺利中式,可算是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成为吃公家饭的体制内人士。
他去上班的地方位于西南省最西南地方,一个叫金沙市的地方,据说还有三十公里就是滇省。
听到儿子考上了,老韩却暴跳如雷,吃了酒的他抓住韩路的衣领咆哮:“为什么不考本地的,你就是躲着老子?翅膀长硬了,想飞了?”
韩路本就孝顺,也不说话,只默默承受。
零七年的时候,西南省交通依旧不发达,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金沙市距离老家有一千多公里,先是要乘一天汽车到省城,然后再坐两日火车才能抵达。
去那里上班,一年能回一次家就不错了。遇到有事,三五年回一次家也有可能。
老韩知道这娃自己是白养了,很失望,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离开老家那天,公共汽车早上六点发车,天还没有亮韩路就出了家门。
老爹昨天晚上情绪失控,喝得烂醉自然不能起床,送韩路离家的是母亲。
老娘很是不舍,一路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话。
到班车发动一刻,母亲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很大。
但韩路却不觉得难过,他内心中匆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充满了获得自由的喜悦。
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
年轻,就应该享受不受管束的快乐。
……
旁边乘客的收音机还在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