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朝阳:“我这不是要去钓鱼吗?”
“你究竟来不来,等下请你喝酒。”
“来来来。”
韩路到地头,在剧院门口等了不片刻,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开过来,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黑矮胖子和一个个子高挑的中年大姐。
黑矮胖子正是金沙市私营演艺中心的舵把子吕朝阳。
至于旁边的大姐则是他老婆简捷。
韩路笑道:“简大姐,朝阳要去夜钓你也跟着去,这也盯得太紧了吧?”
简捷唾道:“我盯他做什么,一个死胖子,谁要谁领去。”
说起吕朝阳,此人颇具传奇色彩。他本是鲁南山区人士,父母支援三线建设,举家搬迁到这里,他也进了矿区做了个矿工。工作劳累不说,一天下来脸都被灰尘糊满了。
老吕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这样的人生得有所改变。
他本是个能混的人,就学了开车,不知道怎么的就调到河东区文化馆给领导当了司机。
此人心眼活,率先下海,拉了文化馆的老师们,组建了一家演艺公司,到处演出,倒是赚了不少钱。
他老婆简捷本是文化馆的舞蹈老师,美女一个,当初本瞧不起老吕,逢人就说自己受骗上当被吕朝阳给毁了。
后来老吕不是发财了吗,简大姐又担心丈夫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了去。匹夫无罪,怀壁有罪。吕朝阳就是匹夫,他的财产就是壁。
因此,盯他盯得很紧。
今天的演出人很多,场面热烈,韩路有赠票,但位置不是太好,落到了最后,正好跟吕朝阳两口子聊天。
韩路为人热情,上次简捷老娘发高烧很危险。当是吕朝阳又带队在外地演出,是韩路跑去把老太太给背去医院的,简大姐从此就认了他这个亲弟弟。
坐下看节目的时候,简捷把丈夫轰开,不住剥橘子给韩路吃。
节目正式开始,胡琴悠扬响起。韩路道:“大姐,我真不能吃了,要留点肚子等下消夜,我先打个电话。”
就拨通了老金的电话:“老金,能听到吗?”
老金:“我只是耳背,又不聋。”
韩路问老杨现在怎么了,可好些了。老金说,老杨吃了药和就没事,但医生还是让他在医院住一晚上,现在就在我身边呢!
韩路:“那好,你把电话给杨主任,我跟他汇报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那头就传来杨光的声音:“韩路,怎么样了,大家还在闹吗?”
韩路:“主任放心,都不闹了,演出一切正常。唉,主任,我说话你怎么不相信呢,你听,你听。”
他举起了手机,舞台上陶桃正在演出,有清脆的声音传来:“星闪闪月皎皎丹桂香飘,听街坊中秋赏月欢声高。唯有我独居北楼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