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朱:“打死她,打死她!”
陶桃低头:“是我的错,妈,我……”
“什么我我我,快去把你弟弟救出来啊!罚款你交,人情你去求,陶李,我苦命的儿啊!老陶,我心口疼,我撑不下去了。”
陶朱骂在一边抹眼泪的陶桃:“你楞着做什么,还不去想办法,你要气死你妈啊!”
陶桃:“我……我……没办法,也没钱……”
彭洁:“没钱你有人啊,我儿误会你和韩路搞对象,姓韩的肯定是调戏过你的。你就让他占点便宜就是,只要他能放过你弟弟,呜呜,呜呜,陶李,你在派出所还好吗,妈妈好想你啊!”
陶桃终于哭出声来:“妈,你当我什么人了,连这种脏话都说得出口,我是个姑娘啊!弟弟出了事,你当我不难过,你当我不想救他。但是,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咱们就不能合计一下想个办法。”
彭洁推搡着她:“滚滚滚,你这个丧门星给我滚,你弟弟如果有事,永远别回来。为了你,我和你爸被单位开除,打了这么多年零工,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不是你,我们也光荣退休,一个月几千块的退休金拿着,多么幸福啊!”
陶桃哭道:“你们超生,关我什么事?”
彭洁:“你如果不是女的,我们干嘛超生,都怪你,都怪你!”
陶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金沙江边。
江水湍急,天上一轮明月倒影水中,瞬间又被波浪扯碎。
她的心也碎了。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个丧门星,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是错误,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弟弟,死了一了百了。
她凄凉一笑,唱道:“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正要朝下面粼粼波光俯冲而下,电话铃响了。
是母亲的。
彭洁在那头愤怒咆哮:“你死哪里去了?”
“金沙江。”
“马上滚去医院照顾姓韩的饮食起居,筹钱赔偿,要取得他的谅解。”
“好的,马上。”陶桃下意识答应。
……
韩路的头还是晕得厉害,他躺床上,发现天花板在不住移动,移他娘半天死活移不到位置。
看得烦了,把眼睛一闭,更是坏菜,脑嗡嗡响,五内恶心得要命。
该死的钟小琴,下午的时候嫌护工给韩路洗脸的时候没洗干净,眼角都还有眼屎,以家属的名义把人给开除了。
韩路现在想吐又不敢吐,真吐身上可没人收拾。
他只能咬牙强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睡着。
“哎,哎,哎,妈,妈也!”有呻吟声传来。
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