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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意识到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之后,便又将这个念头重新深埋到了心底里头。
眼下这通过审判真言构造而成的身躯,与其说是赐生,反倒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束缚。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才不会继续想办法跟自己争夺身体的掌控权。
反过来说,如果静安在这时候突然出手,把这个家伙斩杀当场。
谁都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他究竟是会因为失去容器,从而落得烟消云散的下场?
还是会被容器的高度符合程度,被再度融入体内与静安争斗?
更何况……通过审判真言从而重铸的肉体究竟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即便如他也没个底。
也就是说。
如果现在动手,完全不排除他当场翻车的可能性。
仅是在简单地判断过后,静安便彻底地放弃了动手的想法。即便如他,眼下也已经再也不想去经历一次意识的争夺战了。
毕竟相较于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涌出的疲倦感更能让他感到厌恶。
念及至此,静安便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凝聚到了身前。面对这个熟悉而又带着些许陌生的人影,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这便是因为细胞深度变异,从而产生的恐怖后果。
一个得到了肉体,获取了智慧,从而脱离了污染者的低级趣味,从而变得……更像人一般的全新生命。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便是静安那因为污染化,从而延申出‘分化’结果之中,最为恶劣的一种类型。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系统相助,静安几乎完全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到时候,那便只剩下了鸠占鹊巢这一种令人绝望的结果。
所幸这些都只能存在于假设之中,已经变成了一种只能用来参考的假设。
诸如此类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翻飞,却并未对静安接下来的行动造成丝毫的影响。他斟酌了一番,随后便缓缓问道。
“新的身体,感觉如何?”
后者只是微微颔首,态度颇为中性。
“还不错,起码没有很明显的生疏感……只要再磨合一段时间,肯定就没问题了。”
轻微地沉吟了一声过后,静安不由得心生出了一个较为微妙的念头。
“我……叫你什么?有想好自己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出乎意料,就连对方都露出了有些愕然的表情。
“名字吗?”
对于更为理性的思维个体,他从未想过还有这么一个环节。只听他低声地呢喃着,不过一会儿,便对着静安轻轻地点了点头。
“的确,以人类的思维方式而言,我很需要一个代称,用来方便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