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含糊的哼了一声,不到十秒的功夫,她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我没再叫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认识三年,在一起一年半,我第一次觉得,我根本就没了解过她。
善良,单纯,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和坚持,这是一直以来,我对婉婷的认知。
可这段时间,婉婷展现出来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她。
订婚挡煞的事,她说她以为只会让我虚弱一段时间,不知道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个我信了。
订婚以后,连续七天,我们几乎没下过床,饭菜和酒里被加了料,没有婉婷的配合,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她又让我失望了。
然后是借阳寿,十年的阳寿,我不信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她还是做了,也还是和以往一样,用祈求的声音叫我三哥。
还有我背上的指痕,我不信婉婷不知道。
宫凤年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但婉婷不行。
“呼!”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把灯关掉,拿起枕头放在地下,一觉天明。
“三哥!”
早上睁眼,首先听到的便是这一声熟悉的叫声。
我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
婉婷一把从背后抱住我,急切道:“三哥,我错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十年阳寿,爸爸借去了,但我可以给你,我可以把我的给你!”
我一点一点的掰开婉婷的手指,转身把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真的是最后一次吗?”
“真的,我发誓,真的是最后一次!”婉婷哀求的看着我,不住的点头。
“那我脖子上的指痕又是怎么回事?”我一字一顿的问道。
“指痕?”
婉婷先是迷茫,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发现我嘴角的冷笑后,她忙道:“三哥,你听我解释,那是弟弟干的,真的不是我!”
说完,她好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什么弟弟?”
我一下子抓住重点,婉婷是独生女,这一点我可以确认,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弟弟来。
最为关键的是,她竟然认为是这个弟弟,在我脖子上留下的指痕。
要知道,那个指痕是鬼痕。
她的弟弟不是人。
“三哥,我求你了,不能说!”
婉婷不住的摇着头,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不断的滴落。
“呵呵!”
我冷笑一声,松开把着婉婷肩膀的手,宫家到底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
“三哥,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