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半,谁在这个点过来?
没有回应,但门再次被人敲响。
我摸出针包,将阴针捏在手心,一点一点向外把门拉开,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褚思雨。
“你来了!”
看到是她,我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让开位置。
严格来说,褚思雨是我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救我,是我被怨煞冲体,就在我要坚持不下去时,我看到她出现在,对我说永结同心。
第二次是在宫家别墅,血祭进行到关键时刻时,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她还是对我说永结同心。
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褚思雨都没出现在我眼前。
没出现,却能让我听到声音,还能救我,除了法坛做法,还有一种可能,我们之间,结成了某种密切关系。
而最密切的,无疑是夫妻关系。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
按理来说,血祭那晚,我是挺不过去的,就连医生都说,我流了至少一半的血,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我不认为是奇迹,是褚思雨将她的命,给了我一半。
褚思雨依旧是冷冰冰的,径直往里走。
“谢谢你救了我!”
握跟在她身后,有些笨拙的倒谢。
褚思雨还是没说话,但能看出来,她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上楼后,她径直左转,进入工作间,然后躺在了工作台上。
“你又受伤了?”我问道。
褚思雨没有任何表情,无论是脸还是眼睛,我都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我有点懵逼。
“那我先检查一下你身体?”我试探着问道。
这一次,褚思雨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把眼睛闭上了。
她要是一直面无表情,我感觉不到什么压力,可她一闭眼,我反倒有压力了。
前两次缝尸,她可都是睁着眼睛的!
给死人缝尸,不论男女,在我眼中,都是工作,什么压力也没有。
就如同医生给病人看病,在医生的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可褚思雨不同啊!
她不是冷冰冰的尸体,她能感觉到疼,她有自己的意识,除了身体不同,她和正常人的区别没想象中的那么大。
“那我检查了?”
僵持了片刻,我又问了一句,她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我咬咬牙,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动手解衣服。
解开衣服,看到褚思雨身体的那一刻,我心里一惊。
褚思雨的腹部有一道二十公分长的伤口,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