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一句,杜曼小姐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大卫看到她朝着那个个子很高的军人那儿去了。
其他两名军人去哪儿了?
大卫回过神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忽然人群发出一场骚乱,竟然是有两名顾客不顾在场所有人劝阻,执意要离开这里。
其中一名男子正是布伦特。
他们两个站在玻璃门前面,大声地朝着四周围人争吵,布伦特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都不愿意相信那迷雾中有不寻常的东西。
他倒更乐意相信,这是所有人和自己开得玩笑。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布伦特抿住嘴,太阳穴和腮帮鼓鼓的,两只眼睛白得如同灯泡一样。
大卫知道这不是冷静,而是人类情绪在持续崩溃后的沮丧,布伦特在试图重建逻辑。
杜曼小姐也来了,大卫把比利暂时交给她来照顾,上前也加入了劝解的行列。
不管怎么说,布伦特是坐着自己车来的,他不能看着对方丢掉小命。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们大城市的人都是用这种话来欺骗乡下的人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他、还要他,全部都是一伙的。”
“是的,今天早上我坐着你的车来的,但是这不代表你现在可以跟我开玩笑。”
“我必须去,我会离这里,回到我乡下的小屋那里,因为今天下午我约了中介看房子。”
面对众人的告诫,布伦特异常顽固,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告诉在场的众人,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那雾气里什么也没有!
对的。
就是这样,他喃喃自语。
同时间,布伦特的额角渗出点点汗珠。在一个黑人的脸上,那汗水真是微不可查。
相比,另一个女人就理智多了。
她满脸泪水地说道,自己知道雾气里面有危险,可是她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一个八岁,另一个才不到一岁。
暴风雨弄停了电,她不得已才出来购买食物。
女人哽咽着求助,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所有人,希望有人能够帮帮自己,陪自己一起回家。
沉默。
众人只能沉默。
没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安全,来帮助别人,就算是刚刚叫嚣着要离开的人也一样。
女人陷入了绝望,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布伦特咧嘴一笑,提着今天购买的东西也走了,他倒是没有忘记要付账,临走时,从怀里掏出钱包,扔下一小叠钞票便也离开了。
一时间,人们心中都有些羞愧。
恍惚间,又有些心安。
“我也要去。”一名老汉沙哑着嗓子说道,他手臂很粗,线条极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