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准,照样是没好果子吃啊。”
“唉,难啊!”
“这报税不是,不报也不是,这世道,简直是没法过了。”
一群人在这里说来说去,但是都是唉声叹气的居多,真正提出有效解决办法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毕竟他们这一群人都是属于武昌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全都是上了人家税务局重点名单的人,这不报税是不行的,而一旦报税的话,那么以后就得乖乖交税了,而伪周的税率可不低,依照他们的产业规模,这一年光是交税恐怕都得上万两银子起步呢。
安镜姚从茶楼里出来,坐上了马车,跟着他出来的儿子也是一同上了马车,压低了声音道:“爹,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三天后可就是报税截止日了。”
安镜姚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报,我们安家的产业都是在明面上,不管是酒楼还是铁作坊等,这些产业全都是在武昌汉阳等地,这搬不走瞒不住,不报根本没法过关,不但要报,而且要往实了报。”
年轻男子带着疑惑和不舍:“报税是应当报的,但是往实数报?这样的话,我们家的这么多产业加起来,一年下来税款怕是两万都不止了,这么大额的税款,家里其他几房怕是……”
“而且听刚才其他几位的说法,他们虽然都会去报,但是恐怕都不会实报啊。”
安镜姚却道:“刚才他们的话不能当准,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了,一个个精明者呢,估计这会都琢磨着去报税了呢,而且他们一个个都会实报。”
“”如今伪周税法严苛,因为偷税漏税被抓捕入狱,甚至抄家灭族的可是不在少数,别忘记了,伪周贼军刚杀入城的时候,城内试图顽抗的人不少,但是现在这些人呢?一个个都被抄家灭族了,一个都没剩下呢。”
“那几个人一个个都精明着呢,怎么可能为了一两万银子就拿着整个家族去冒险。”
安镜姚道:“家里的其他几房我自会去说,如今这伪周的税法可是严苛的话,依照我们安家产业的体量,随便露点税那都是抄家灭族的下场,我们安家立足武昌百余年,没有必要以为这点钱就让家族置于灭族的危险边缘。”
说到这,安镜姚道:“而且这交税了看似损失了这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好处的。”
年轻人疑惑道:“好处?”
安镜姚道:“襄阳邱家你知道吧。”
年轻人道:“邱家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是我们安家的主要合作客户,每年都要找我们购入大量的棉花和染料,最近几个月来生意规模做的非常大,其棉花采购量和染料采购量,已经是占据了我们安家出货量的七成左右了,不仅仅是我们安家,我们湖广其他几家主动供应棉花和染料的家族,大多也向他们供应了棉花和染料。”
安镜姚道:“这邱家以往也不过是襄阳府的普通士绅之家而已,其布匹生意虽然做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