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这些贼军都是青皮流氓,但是他们现在却是打着伪周贼军的旗号啊,这回头在我们松头村吃了亏,恐怕县城里的那些伪周贼军就要杀过来了!”
“前天的时候东张家是怎么被灭的?可不就是把那些贼军的征税队给打出去了嘛,结果你们也是知道的,县城里的贼军亲自出马,东张家被尽数屠杀一空!”
“那又如何,难道真给他们这什么农业税,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万多亩地的税呢,真给了我们陈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能给,今天我们给了,明天他们又来呢?后天还来呢,这可是贼军,难道你还敢指望他们只收一次税?”
“而且他们要是瞧见我们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恐怕后脚就想要直接抢了!”
“这钱财决不能示人,真给那些贼军知道了我们陈家的底细,恐怕才会引来大祸了!”
“再说了们陈家也不是没有厚甲利箭,又有上百护院,同时可再召集佃户青壮,凑个三四百人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大院的院墙也算厚实,之前也是有流贼杀过来,但还不是一样奈何不了我们!”
“那些凤鹤山的贼军也是贼军,就算杀过来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奈何不了我们,顶多就是被他们围困一些时日,等官军反攻杀到光华来,这贼军自然也就自己跑了!”
陈贤立听罢都急了:“和贼军硬拼,那是取死之道,这绝可不行!”
众人吵吵闹闹之极,那微闭着眼的陈老爷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其他人,而是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陈大少爷。
“先儿,你觉得呢,这农业税是给还是不给?”
此时那陈大少爷陈贤先才开口,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缓缓道:
“孩儿曾经在贼军攻打襄阳的时候,看过那些贼军和官军的作战,在贼军的枪炮齐发之下,城内数千官军可是被打的头都抬不起来,连出城迎战都不敢,即便是躲在城墙后但依旧被贼军的枪炮杀伤甚多!”
“孩儿之前赴宴和友人闲聊的时候,听闻了一些更隐秘的事,据传那个时候,攻打襄阳城的贼军也就千把人而已,就算是这样官军也是死伤惨重,而且出城作战的骑兵都是死伤了好几百呢!”
“据传城内守将王指挥使私底下说过,如果当初攻打襄阳的贼军有个四五千人,恐怕那襄阳城就被要攻破了!”
“这伪周贼军的枪炮之利,远超常人的想象!”
“而且如今凤鹤山伪周贼军已经连接占据郧阳、均州,连我们襄阳也是被占了半数,汇集多地钱粮拥兵万余,而且贼军枪炮犀利,非人力可挡,官军是一败再败,先是丢了郧阳,又丢了均州,随后我们光华还有南边的谷城也是被贼军攻克了,如今这贼军啊,已经是成了气候,今后朝廷要围剿这凤鹤山贼军,光靠楚北一地已经是不行了,非要从周边数省调集兵力大力围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