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之间的关系显然不会太过亲近,互相间都留有余地,宇喜多直家赏赐不少钱财,对方也很识趣的从来不问,军中为何不见旧主幼子的下落。
宇喜多直家现在还尚需对方助臂,因为亲自出营迎接,见他身披黑缁,面目也戴着天盖草笠遮掩的极为严实,作虚无僧打扮,不禁哑然失笑。
入得帐内后,能势赖丰卸下掩饰,瞥见宇喜多直家神态,解释道:“儿岛地方太小,人众之间多有熟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上野高秀等人尚未除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宇喜多直家赶忙致歉,与他寒暄两句,紧接着便说道了正题。
原来能势赖丰此来,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问询儿玉党为何顿兵不前。宇喜多直家对此倒也不做隐瞒,当下如实对他说了情况,并问:“我军粮急,贵家可能襄助一二?”
能势赖丰面露为难之色,婉拒道:“非是小人不愿支援,只是家中贫苦,支持家中千余兵力已属不易,实在难以再拨出於粮,”
这话也是实情,能势家的领地多在附近海岛,郡内庄田的确不多,再加上这几年来天灾不断,气候反复异常,稻米收成多半不美。
能势家近些年凭借着剽掠、掳劫才有所起色,论起家底,委实不能和寒川、上野两家郡内大豪相提并论。
若非家中郎党战力不俗,面对郡内各家兵强马壮的豪族,只怕早就覆灭了。
拒绝归拒绝,他却带来了一个计策。
宇喜多直家听他讲毕,略有担心,道:“这法子虽好,只恐上野高秀一朝被蛇咬,不敢再来。”
“不然。”能势赖丰抚须笑道:“贵军困顿不假,和泉守却不知那常山城现在也是内忧外患,好不到那里去。上野高秀兵败失将,如不及早替下津井城解围,早晚要被郡内豪族群起攻杀。寒川元正被擒,郎党死伤众多,其军中有些人已经隐有不服之态。更兼其子怯懦,难以压制家臣,如果不能早些将人救回,恐怕保不住家业。於公於私,他们都不能拖延下去。”
话说道这里,加上一句:“在下还听闻上野高秀已经向赞岐国的香西元成求救,借得六百精兵,声势稍有振作,即便贵军不去主动围攻,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也要主动过来寻晦气,倒不如你我两家再来一次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
事已至此,宇喜多直家虽然不悦对方话中自恃其功,想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模样,但还是点头应允。
正如能势赖丰所言,上野高秀和寒川家的压力的确很大。
上野高秀无需多言,现在落得如此困窘处境,说是罪责尽在他一人身上也不为过,如果再不去救援下津井城,导致城砦丢失,铁定难逃失职问罪的下场。
寒川家手下一帮地侍,见主家长子软弱可欺,也开始暗中勾结。寒川家作为赞岐国人,能够稳稳压制住小豆郡豪族十多年,靠得就是寒川元正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