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贫苦,聚众向其索要财物。”
此计大妙。赤桧众若是去了,就进一步拆分了中山信正手中本就不多的兵力;赤桧众若是不去,先前辛辛苦苦装出的亲民模样,就要付之东流,尤其是落在各家豪族的眼中,当会如何去想?
至于索要钱财,则更是欺人太甚了,但这法子却相当好用,当初角南隼人打着传扬净土佛法的名头,就曾大力布施百姓,收揽民心,中山信正说得再义正言辞,也得那出钱财来才行。
最后,一番权衡利弊后,还是让宇喜多广维带了三百人去巡防,但钱却是没有给,不敢来开这个坏由头,南备中代官所司治下少说五六万百姓,若是一人索要他给了,往后再有人来要,给还是不给。
宇喜多直家大笑:“也就是你了,换个旁人,多半想不到这等釜底抽薪的法子。”
长船贞亲又待开口,听见门外武士轻轻叩门,禀告:“和泉守,高桥夫人前来求见。”
转望窗外,夜已晚。几缕夜风顺着窗户卷进屋内,月上中天,已经二更了。巡夜的回见组皆是军中沙汰下来的伤残,嘶哑的声音远远传来:“关门闭户,小心火烛。”连说三遍,遥遥远去。
长船贞亲看看夜色,这才察觉出来以至亥时,没有因高桥夫人的打搅不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一犹豫,便也没有开口,从袖子中抽出几卷文书,递给宇喜多直家:“这是月来断处的文书,我与明石监物连署画押,主公看后若觉有不妥之处,好做指正。”
他没不满,宇喜多直家不悦。可这是自己的家务事情,当着长船贞亲的面,不好说些什么。伸手接过来,厚厚一本账簿,看来这月来处理的事务不在少数,翻开粗看,分门别类,调理分明,多半内容都是关于钱粮支取用度,剩下则是一些代官所内的具体详情。
点头说道:“这几日来,辛苦於你了。我今晚一定细看,明日评定会上再做细商。”
长船贞亲起身告辞,门口正碰见了高巧夫人,行步而来,他见避让不过去,停下往前的脚步,尊敬中带着疏远地问好道:“见过夫人。”
两家这场联姻,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当初若非浦上宗景亲自赐婚,根本就不会有这桩婚事,连带着高桥夫人自嫁过来以后,宇喜多直家手下的一众家臣虽然互相尊重,但却很难得到认同。
高桥夫人素拜回礼:“万福,造兵正先请。”退了一步,请他先走。长船贞亲也未客套,自离馆回宅。
宇喜多直家为送长船贞亲,就在门口,侧开身,请自己妻子进来。
月於未曾相见,高桥夫人清减许多。一改往日的云鬓高梳、青丝堆纵,只是低挽了下垂发髻,也没戴先笄金簪,改用玉绳束发,少了几分雍容华贵,却多了一丝清美圆熟的妇人韵味。
依旧穿着唐衣女装,绢织为袍,略如振袖吴服,宽袴襦袢,越发显衬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