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过去。
“无妨,守护代自去处理,我这个郡司在这里等候就是。”中山信正不紧不慢,轻松化解。直接告诉宇喜多直家,你这个南备中守护代可是浦上家委任的役职,说话做事可得拎清主次。
刚刚躬身致歉,转过头来又将中山信正晾在荒郊野岭里面,继续干等着,传扬出去不好听。更何况两人还是名义上的翁婿,难免给人刻薄寡恩的感觉。
宇喜多直家笑道:“那里有女婿叫岳丈久候的道理,于心何忍。天近薄暮,时辰不早了,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非是我心急,而是事急、”中山信正步步紧逼,不肯让宇喜多直家想法走脱。
“此地非是谈话场所,回城路也远,岳丈上了年纪,不像我等,怕是走不惯这天黑的夜路,土道崎岖,我怎能够放心。这样罢,我让几个人先陪岳丈回去。大人若是不想在代官所内等候,去御馆内也可。前几日诸将皆在,没机会跟岳丈多说说话。今夜,咱们翁婿两个秉烛夜谈,如何?”
“去你御馆?你若是就此不回,我等到天亮又有何用?”中山信正不肯再上当,口中说道:“正因回城路远,才要一同结伴而行,也好谈天说地,踏月而行,岂不是件风雅佳话?”
小西隆佐适时凑趣,又跳出来打圆场,接话说道:“和泉守这处的确有事不得不处理。中山大人事情又急,不如先跟……”顿了顿,他本想说长船贞亲交谈,但想到对方同样有事外出,眼神转了一圈,找到一个自己还算相熟之人,接着道:“不如先跟岸本大人说下?看看能否先行断处。”
岸本惣次郎这段时日,并没有立下太多的功劳,自觉愧对宇喜多直家的信用。最近得了监工的差事,立志想要赶出一番名堂,没个歇息,天天在矿场和冶锻町两头跑,累得不轻,哈欠连天。
不过听见小西隆佐说完,顿时精神一振,儿玉党势力不断扩张,他这个当初一起从美作国逃难的元从老将,地位不断下降。
已经远远不如石川久智、花房正幸这类有力豪族的分量重,甚至连宫本长助这个没有任何功劳的水贼头子,都比不过。
可他心里却自视甚高,怎么说论资排辈,他也能排进儿玉党内前几名里面,就算拿不了主意,但列席旁听的资格还是有的。
正想挺身而出,拉着中山信正就走,还没迈步,就被直接一棒子打了回去:“兹事体大,不能让旁人轻易先知,非得守护代先知晓后,方可公布于众。”
宇喜多直家这次哑口无言,说道:“既然如此,不能耽误了大人的急事。我就先听听大人说话。”先行退让一步,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他顾望左右,又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皱起眉头,刚想说回城再去叙话。中山信正说道:“何必如此麻烦,在此说完以后我这就离去,守护代自行忙碌就是,也省得来回奔波。”
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