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当真。
“伝大夫何需见外。要讲说,儿岛郡诸位前几日给我报功,言及伝大夫,可是竭力赞扬。收复直岛诸地,着实立有大功。只是眼下军中用度紧张,难免赏不筹功,还请伝大夫多多谅解才是。”
儿岛郡既然拿下,周围一些临近的岛屿自然也得掌握在手中,首当其冲就是高原家盘踞的直岛,对方心向细川晴元,留着早晚是个祸患,於是授意浮田宗胜以上野信直的命令,召集郡内军势攻打直岛及周边海域。
宫本长助出兵不少,立地功劳也多。宇喜多直家言辞客气,其实赏赐的钱财,已经算是最为优厚。
“俺有甚么功劳,出阵的主力都在能势大人。本家正值用银钱的时候,和泉守赏赐太多,来正是想请大人收回。不然俺于心不安。”
宇喜多直家道:“伝大夫居功不自傲,让人好生敬佩。”莫非对方嫌少不成?拉拢借力的关头,些许钱财无足挂齿,笑道:“不过,敢是伝大夫只顾了自己,却忘了我么?”
“和泉守这是说那里的话?”
“你不要赏赐,固然有了节义;我当初有功必赏的许诺,不是反而要落空了么?”赏赐也是一门学问,对于盐饱水军这种没有完全纳为家臣的从属,要叫人觉得受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对方着相。又得实惠,又做了好人,做到名利双收。
这些套路,宇喜多直家学自浦上宗景的以往做派,对方能够以庶子傀儡的身份,逐渐坐稳家督之位,甚至反过来拉拢大部分国人众,威压家中重臣,手段自然是不缺。
宇喜多直家道:“所以,我非但不能收回,反而要再行重赏大人,也好叫各家豪族明白,我这个守护代绝非吝啬忌功之人。”
他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宫本长助也不禁练练点头,心道自己父亲所言不差,对方当真是个城府深沉之人。
可仍旧坚持:“俺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会客气。确是这般想的,先前未给大人出甚力气,就平白被委任为船大将,心中时刻惭愧,些许微末功劳,何足当此重赏?”
他再三推辞,宇喜多直家越发吃不准了,试探问道:“伝大夫纵使不缺这点赏赐,可不能不为手下郎党们着想,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也是海上水军出身,自不会忘本。这样罢,我再加上一倍,不送伝大夫,只分给下面的部众,如何?”
“水军中有吃有喝,下面那帮郎党平素在海上,过惯了苦日子,有了钱也不会用。”蓦然提到倭寇们日子苦,两件根本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怎么扯到一块。
宇喜多直家隐约明白对方的来意,宫本长助顿了下,接着说道:“方才大人夸俺知恩讲义,心里实在有愧。不敢当面隐瞒,最先提议退回赏赐的,并不是俺这个头领。”
“偶?那是何人?”
“却正是下面那帮子郎党们。”
这话一出口,他的来意宇喜多直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