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宇喜多直家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指望过这帮溃兵,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敲打宫本长助罢了。
冈清三郎越发迷惑了:“那主公为何还要给他们兵粮?”
“不指望他们能够办妥吩咐之事,不代表那五六百人就真的一无是处,用好了一样是步闲棋。”宇喜多直家一笑,招降这些溃兵,不但可以扩充一备善战老兵,也可以用来将手伸进四国岛,彻底锁死整个濑户内海。
因为即将出兵征伐,很难说三村家亲不会支持庄为资、伊达政衡从背后捅刀子,备中豪族难以完全信任,正好可以鼓动这些溃兵去北备中沿海袭扰。
虽说伊达政衡损失惨重,但借着三村家亲的支持,在浅口郡站稳脚跟后,也是抓紧了对于城砦的修筑,可到底时日太短。曾听香取忠宗来报,浅口、小田、后月三郡,临海各乡都无坚城,防御稀松,只需数百人,便可长驱直入。
儿玉党虽不便出面,但却可指示人手去干,来达到在出阵后牵制的目的,只是这话不能当着外人明言罢了。
不管怎么说,招揽住这批细川败兵后,也方便跟流落在伊予国的细川通政搭上些关系,如果能设法劝说对方来儿玉党这里,拥立其为备中守护的话,日后脱离浦上家也就名正言顺许多。
正当宇喜多直家踌躇满志,随时做好割据自立的打算,浦上家的出兵的文书终于到来了。
六月的麦田一天一个样儿,几日不见,那麦穗儿似乎就沉甸甸了许多。沿途村庄里,偶尔可见穿着皂服的庄官在晨间巡视,村中的见回组一批批将百姓集中,人声鼎沸,想来是划分收割粮食的安排布置。
负责乡里事务的庄官,效率挺快,有些村子已经开始动手收割,相比之下,宁静许多。由闹而静,无挂川河畔,绿树影里,一大帮年轻女子光着腿儿,正在河中洗衣,用槌子敲打着,洗好的晾在河边大石上,她们说说笑笑,都是军中武士的妻女。
数骑快马顺着河对岸飞驰而过,惊得这些女子惊呼一片。
马上的武士手中高举一面幡旗,一边策马疾驰,一面高声呼喊避让,这些传令的使幡分头而走,各自去通知国人。
顺道在路过庄所面前放缓速度,从马鞍旁取出一面小旗,抛给守门的见回组,大声喝道:“守护代军令,凡俸禄过三百石者,限定午时三刻前,去往经山城军议,违令者,严惩不贷!”
说完也不给对方问话的机会,转身拨马便走,逾期重责的军令不仅对庄内武士通行,更对他们管用,甚至还要更严厉上许多。
寻常武士只是严惩,而他们若是未能按时传达,导致国人众迟到则是要被斩首示众。
庄所门口的见回组,见使幡如此急切离去,当下也不敢耽搁,拿起铜锣就拼命敲打起来,快步沿着乡间土道奔跑起来,大声重复着刚才使幡的话语:“守护代军令,凡俸禄过三百石者,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