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行走,这回死伤两百人,估计战后要被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想到此处不免得大声咒骂,愤恨这中岛辉行这厮怎么专门跟自家过不去。
这咒骂声随即惊动悄悄摸黑匍匐的敌军,误以为暴露的藤弓手,立刻起身开弓,招惹一阵箭矢。
两三名靠坐在垒塀上的足轻应声倒地,反应过来儿玉党守兵,赶忙抛石坠下,声震隆隆,碾过遍地的尸首和重创垂死的伤兵,砸中已经拔刀冲上的备中兵。
遣下山去的长足众,终于回报,东面的江岛渡口也丢了,“小人远远观看,幡旗密布,同时西面的村落内也是一样,人数似乎更多,似是本阵所在。”
“可有从海上而来的敌军?”
“没有,渡口已经失陷,我军乘船退往江之岛,敌军正在布置沟堑,设栅防备。”
江岛渡原本是座海岛,只不过随着穴海渐退,这才逐渐与陆地相连,每次退潮之时,部分浅滩便会露出於岸,海水仅没膝盖,常人步行即可通过。
今夜恰好是退潮,长船贞亲见状不妙,赶紧命人先将船只退往海岛,随后领兵断后,涉水退走。
“三面派兵设防,庄为资这是想将我等笼困在山中。”明石景季虽然军略不行,但是纸上谈兵的见识还是有点的,不免纠结万分。
冈家利说道:“和泉守,我愿带兵出阵将渡口给夺回来,会同刀匠反冲敌军一阵,必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夜袭,更像是临战之前的袭扰疲敌之计,交战半天,从传回来的军情中可以得出,来袭的备中兵的确精锐,人数却并不算多,本阵军势尚未出动。
宇喜多直家心念电传,明石景季、冈家利两人所说不无道理。
幡旗密布,却又不主动出击,江岛渡口那处的敌军或许是疑兵,军势实则不多,毕竟庄为资还在同三村家亲对峙,未见得真敢抽调数千之众前来围攻。
但是也很难说不是庄为资在故作疑阵,布下连环圈套,用计赚出一部分儿玉党兵力出城往攻,江岛渡口平坦,包围设伏自然是要比冒雨攻山来得省力的多。
想了想,还是否决了冈家利所言,传令:“着令马场职家率众趋行,夺还山中旧砦,重新布防,将功赎罪。”
又对明石景季说道:“夜黑风大,雨势急切。我军守山已是吃力难当,万万不可派兵轻动。飞驒守且代我巡视城内,安抚人心。”
明石景季见自家留在城头,派不上什么用处,便就领命而去。
龟山城毕竟废弃多年,城头上望楼多有残破,虽然这两日得人简单修补,仓促间难免无法做到完好如初。
乌云压顶,闷雷滚滚,密集的雨点好似瓢泼一般坠打而下,大风一卷,掀开望楼上方铺盖的一处草席,积水哗啦落下,倒灌倾泄而入,溅得人满头一身,冰寒入骨。
一转眼,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