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举着短斧,就往另一处云梯上冲。
清水宗则、清水宗长兄弟两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过这么痛快,这么凶险的一场合战了。
如此惨烈的厮杀,反倒是助涨了武士争锋斗狠的凶性。
北门处的中岛辉行亲自督阵,麾下足轻无不奋勇,马场职家这里虽然还有三四座兵砦构筑的防线,可也是觉得吃力。
头顶飞石呼啸,箭矢破空;脚下檑木、竹排横飞。中岛辉行提刀挡在道中,催促兵卒冲山。几队先手众抬举冲桩等物,由木发砲掩护着,来撞栅栏。
宇喜多直家就在北门坐镇,微微往下看了一眼。传令下去,城门立刻打开。
从门洞内钻出一大群举着盆桶、瓮缸等器物,盛满滚开的热水,里面掺入人畜粪尿、石灰,狼毒、巴豆、草乌头、砒霜,搅合成的金汁,飞快运上兵砦高处,劈头盖脸,往下面的备中兵身上倒去。
一时间,山道上乱号哭叫,滚烫的金汁顺着甲衣的缝隙渗透其内,中招的备中兵被烫得皮开肉绽,这金汁加入如此多得毒物,沾染到肉上,痛不欲生,哪怕是意志再坚定之人,也要疼得满地打滚。
大雨连绵,城内干柴不多,所以没法在每个城门都分发,只能聚集一处,用在最容易失守的北门。
备中兵占尽人数优势,从城头往下看去,山路处密密麻麻,若再加上顺着坡道攀爬的那些敌军,几乎龟山城外的每一座支砦、壁垒,都陷入了拉锯争夺战。
箭矢、滚石根本阻挡不了敌军的攻势,所剩不多的檑木、竹排,纷纷被守军扔砸下去。被砸中的人,纵然不致于死命,多半也要头破血流,运气不好的更是手断腿折,瘫倒地上,惨叫呻吟。
西城门的鏖战不休,户川通安根本脱不开身,东门不断告急,只得让人多抬来几座木城架过去遮挡,反复不停的顺着云梯推放夜叉檑,用绞盘控制,滚落一定距离,再拉升上来,重新掷下。
因为碾死的敌军太多,不仅是东门城下尸首堆积如山,云梯上更是让血水浸透,入目之处,尽为赤色。
饶是如此巨大的伤亡,仍旧挡不住备中军人多,植木藤资准备充足,不动则以,动则如疾风怒涛,一鼓克城。
全军六千四百人除了留下四百人守卫大营外;西面清江庄、东面江岛渡各留千人防守以外。
剩余军势,连同随军的民夫也统统带上,一并攻山。总共攻山军势有四千余人,分成三队,一队千人后备,作为发起总攻的生力军。
另外三队,同样各有一千余人,轮番上阵,挨个支砦攻打,誓要一举拔城。
宇喜多直家手中可用守军不多,去除无法上阵厮杀的老弱妇孺外,拢共两千人左右。
北门地势平坦,也是敌军主攻的重点,分得人多些,也不过八百人。
备中军木发砲、丈弓车厉害,苦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