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连天,城上不少围观的武家女子,也是妙目频望,抬扇遮摇,在这名儿玉党内的英俊武士身上,来回打转。
站来射场栏口的长船贞亲,将手中红白纸扇高高扬起,太鼓擂动得越发响亮。
粟井晴正身高体健,动作更是矫捷灵巧,花房正幸由衷称赞:“明石飞驒守这位爱侄当真了得,当真了得!”
场边一阵大声呼喊:“开博戏,开博戏了!和尚我来赌縂领赢。拿了犒赏的那些人,还不赶紧过来下注!”另有三四人,敲打小锣,招摇彩旗:“发财就在今天,晚了可不等候!”
两人同时看去,角南隼人脱下袈裟,捆在腰间在那大声招揽看客聚赌,便是岸本惣次郎这个目付官也带着手下,在旁边帮着不断拉人,一派欢天喜地。
无论伊势流、小笠原流,还是武田流派的弓马规矩的,皆是尊者先,卑者后。也就是说,这次的比试当由宇喜多直家先上场才是。
花房正幸作为客人,先前又有相助之恩,宇喜多直家让道:“愿来一观花房大人手段如何!”
花房正幸也不推辞,饮过酒后,持弓而行。比试开始了,场上粟井晴正等武士自尾门退出。
场外顿时一静,冈家利的太鼓,狠狠敲打一声,长船贞亲站在入场后,一把扬起代表着源平合战的红白纸扇,高声道:“流镝马开始!”
正式的流镝马很是迅捷紧张,根本不会给人如同先前表演的那般从容,需得策马入场后迅速找到自己标靶,然后拉弓射出,整个经过动作要求一气呵成,反应稍微慢上一步,很可能就是错过属于自己的标靶。
鼓动擂动,花房正幸驻马场栏外,不着急入场射拔,他心中盘算着,粟井晴正献技弄马,不拿出些手段,看不出来自己的本领来。扫眼望见前后两列悬楯,很多都已经被射透,有了计较。
第一箭,中规中矩,熟悉热手,正中赤鬼头颅,算为次中。第二箭依然稳稳当当,再中赤鬼眉心;也许骑射高手都能做到连射连中,可若第三箭如不能中天邪鬼眼目,就算射术再精妙,也不能称得上获胜。
场外百姓较好不跌,盐饱倭寇摇晃旌旗,呼喝花房正幸的名号。凡能射中天邪鬼首,场外都会有击鼓吹螺庆贺,两通锣鼓不绝,花房正幸跃马横走,卷带起一地的雪尘,弯弓射拔,飒沓如流星,第三箭急射而出。
镝箭唿哨正中五十步外的悬楯,劈裂钉在天邪赤鬼上的箭杆,那离弦箭矢去势不减,力可洞穿,接连着又射中后方七十步远的第二个标靶,虽然均未射中眼目,但这一箭双中的绝艺,围观众人却是都看呆了,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
说来,这也是花房正幸有意相让,他的弓术既然能穿双中第,又岂会射不中天邪鬼的眼目,只是以此来表明愿意听从儿玉党号令的同时,又隐晦展示自家能耐,绝非寻常庸碌可比。
宇喜多直家哈哈大笑:“神乎其技!花房大人这般射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