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家哈哈一笑,他从来不计较虚名,而今对方不怀好意而来,正该进起兵马,以来显示自己的雄壮军威,好叫对方知道厉害:“为我这一败军之将,主公亲派家老来送封赏,如只行五里,当真有些不妥,何况中山大人又是我的岳丈,十里尚嫌骄横自威。”
明石景季揣摩不透宇喜多直家的想法,加上刚刚又被敲打一番,自是不敢多言其他,随在后面,来到城外,八百精锐早就列队等候多时。
只是长船贞亲等人各在别城,赶来的路上耗费一些时间。宇喜多直家等不及,吩咐户川通安留下,待诸人到来后,命其在城门口迎接。
引了三百常备,领着同在经山城内的明石景季、花房正幸等人骑马出城。
闻听浦上家派人前来,诸人表情不一,岸本惣次郎心中明悟,来者不善,如临大敌一般。
稻富佑通、国富贞次等后来人一个劲的猜测,浦上宗景这位割据一国的大名会怎么封赏,他们都认为多半会是南备中守护代。
山县昌政笑容欢畅,不时跟周围的人热络攀谈,至于到底心中作何感想,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清水宗治、中岛元行两人开始心不在焉,到后来,也忍不住跟着议论起来。
出城南行,一路上回报的使幡不断。二十里,十五里,最终在十里外的日幡乡附近,瞧见一彪人马,打着大旗,浩浩荡荡而来。
这队军势确如先前来人汇报那般,当得起常备精锐四个字,不仅人人披甲,而且竟然还有数十名骑马武士,当真超出了宇喜多直家预料之外。
看来浦上宗景在国内兵力吃紧的情况,还派出这么一支军势过来,定然所图不小。
宇喜多直家等人翻身下马,他们身后三百名披挂甲胄的常备,列开阵仗,举旗欢迎。宇喜多直家叫了一名出身备前国的武士,上前通报,就说乙子庄代官宇喜多直家,带兵前来相迎。
宇喜多直家低声笑道:“飞驒守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需要做。你我二人,好好听听我那岳丈大人,究竟怀得什么心思。”
明石景季和宇喜多直家不同,宇喜多直家算是浦上宗景的侧近出身,如果不是其大度收容,委任重用的话,绝对不会有今天这般割据三郡的气候。
可这并不代表,宇喜多直家就会心甘情愿地唯命是从,好不容易夺得三郡之地,复兴宇喜多氏家业,自然不肯拱手相让旁人,哪怕对方是对自己恩深义厚的主公,也是一般道理。
明石景季所言:“谋夺三郡云云。”自不会是恶意猜忌,离间主从信任。战国乱世之中,别说主从君臣之间,就算是父子兄弟,一门亲族中,互相争夺残害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浮田国定为夺取家业,不惜勾结外人杀害兄长,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宇喜多直家深有感触,笑容愈盛起来。他整束大铠,站在队列最前面的位置。
对面的马廻众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