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故意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身边坐着的岛村景信,“八郎部下的赤桧众乃本家首屈一指的精锐,本人更是悍勇剽轻,如今并入南备中代官所司配下,以来宣壮声威,算不算是第三喜事?”说完,便等着宇喜多直家回话。
岛村景信不情不愿地起身,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守护代。”名为宣壮声威,其实加强控制,谁还看不出来倒地是什么意思。
宇喜多直家心下清楚,这千人队规模的赤桧众,短日肯定是没办法逐走,因此只能先按下再说,留待后图。
他急忙绕过桌案,扶起岛村景信,欢喜道:“岛村八郎威名显赫,又是岛村丰后守的爱侄。这一礼,我可不敢来当。有八郎助我,备中国内自此无忧矣!”
言辞情真意切,不明内情之人,或可真得以为两边是为盟好世交。
中山信正大笑道:“你且先别欢喜,忘了么?还有件倒霉事情没说呢。”
图穷而匕首见。就算中山信正不说,宇喜多直家也已猜到。有武将岂可无文吏?笑问道:“岳丈请讲无妨。”
果然,中山信正起身盘桓,说道:“这件倒霉得事情,自然就是你岳丈我了。有道是翁婿自古多为仇,你与高桥成婚已有两年,至今还未有所出,让我老人家等孙儿等得何其心烦?故而直接向主公请求,前来你这处担任主税头,兼领做个中山大权现的院座,什么时候有了孙儿,好来继承家名,老夫才能放心回去颐养天年。”
堂上所坐,儿玉党诸将以外,石川久智也在。得知备前国来人以后,他因是地位尊崇的宫司,也一并被招徕会见。
原本先前那些话语,他听出些许端倪,浦上家的明争暗斗,不难看得出来。
原本还在心中盘算,回头能否跟中山信正洽谈一番,一起来扼制住儿玉党扩张的势头,免得宇喜多直家得寸进尺,继续侵害自家的神田。
结果没想到,刚刚割肉饲虎,这回来了一条想要直接将自家神社全吞下去的饿狼,脸色微微一变。
强忍住愠怒没有发作。端起茶碗,用袖子掩住脸,佯装喝茶,竖起耳朵听宇喜多直家回答。
宇喜多直家断然婉拒道:“南备中兵乱丛生,贫瘠荒凉。岳丈愿意委屈自己,留下来对小婿耳提面命,我自然是欢喜还来不及,只不过中山大权现的院座一事,事关吉备四国数十万百姓的念力所在,非你我翁婿两个人便能够做主私许,还请岳丈大人宽恕不敬之罪。”
中山吉备彦津神社,光是香火供奉就称得上日进斗金,石川久智为首的贺阳众,岂会甘心拱手相让。
就算要想办法夺取,那也是他来委任亲信人手,来当院座打理,哪里轮得到仇人。
中山信正遭到直接拒绝,也不恼怒,大笑不止道:“戏言而已,三郎何必大惊小怪,还竟然当了真?我垂垂老朽,膝下有无一子,能看到你这做女婿的上进,便觉得心满意足,其余不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