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维往驻吉备彦津神社。
至于经山城,中山信正仗着岳丈的身份要来作城代,原本的城代户川通安降落役职,做了巡城守备;山县昌政倒是没有改动,仍旧担任着町奉行,不过添了个副手,依旧是中山信正带来的人。
宇喜多直家并未当众驳斥,这些要求尚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以内,只是点头应允,但他越是顺从,手下的武士便愈发忿恼。
这样一来,表面上两边各占半数。而岛村景信剩下的几百人还想要留下不走,请宇喜多直家于城中给他们规划营地,驻扎协防。
儿玉党武士立刻群情激奋,连带着盐饱党的水贼都跟着起身声讨,争执不下,吓得在席间陪酒的游女们花容失色,直接逃出廊外躲避,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堂内。
在明石景季的照例圆场中,最后各退一步:儿玉党让出福山城,岛村景信带领的赤桧众前去驻扎,中山信正见好就收,痛痛快快地答应,一席酒宴这才散去。
夜半散席,临走,宇喜多直家忘了提,岛村景信腆着脸,主动提醒:“大人,适才那几个游女哪里去了?”喝了半夜得酒,他对争权夺利半点没有上心,只顾着那几个艺伎。
宇喜多直家笑了笑,吩咐身旁的随从:“立刻送去岛村大人的馆舍内去。”
岛村景信连声道谢,高高兴兴地去了。宇喜多直家亲将岳丈送至所选居所,聊了片刻,看他满意,方才折回。
路上听人回报,岛村景信去馆舍接了几名貌美的游女后,就自往城外军营而去,守城的武士不好阻拦,便放他离去,於是赶忙过来报信。
宇喜多直家在席间强忍地怒气,在听到半夜竟然有人敢私自放人出入城砦,立刻回想起了儿时全家在砥石城遭遇到惨状,登时勃然大怒,当即派人以玩忽职守地罪责,将守城的武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旁边随从的诸人,不知为何原本在席间还心情甚佳的主公,突然间就将人处死,但看到他面沉似水的颜色,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只是可怜那名守城的番长因为担心受到处罚,而特意过来报信,结果却直接丢了性命。
回到御馆中,石川久智、明石景季和长船这亲您三人没有歇息,在评定室内等他。
宴席上他三人也同样心怀不满,一直没好有脸色,宇喜多直家停步纸门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后,这才推门而入。
这会儿见到三人,团座两旁,各自端茶品茗,稍稍解去一些酒气,互相交谈。
宇喜多直家笑道:“眼下已经过了半夜,石川大宫、明石监物你们两个怎么还未回去休息?”
石川久智相比另外两人,更是急躁,既然此回过来是有求于人,姿态当即大为转变,亲手倒好一碗茶汤奉上,待宇喜多直家略饮几口后,这才痛心疾首地说道:“家中基业马上就要被外人夺走,这让我如何能够睡得安稳。和泉守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