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一点面子也不留,他抽的什么风?
“诶,长林,怎么还没喝你就醉了?”
夏志新打着圆场,谭长林却变本加厉,望着余安拱拱手:“这位小友,有何高见,可否指点我这小老儿一二?”
余安还没开口,门口传却来微微响动。
谭长林眼眸低垂,道:“进来吧、”
说着,一排排身着白纱的曼妙女子,推门而出,酒菜备齐,随之离去。
谭长林瞧得真切,余安面带恬淡微笑,望着来往的倩影,目光不闪躲也不热切,只是望着每位女子微微颔首致意。
装,还可以装。
谭长林面色不变,伸手朝着那瓶世纪之交摸去,想要给余安倒上一杯。
只是,在他摸到酒瓶之前,另一只手却快他一步。
余安轻轻握住酒器细小的瓶颈,望着这混元的瓶身有些感叹,随即起身,满满的倒上了三杯。
而后端起酒杯,一脸郑重的望着谭长林:“谭老,不知小子哪里做得不对,还望海涵一二。”
说罢,一饮而尽。
谭长林心绪稍稍平静,对余安的印象有些改观,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骗子的事实。
闷哼一声,表情彻底严肃下来,望着余安:“小娃娃还是要踏踏实实做人才是,装模作样的骗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再捧杀,而是直白的劝诫,余安刚刚的服软示弱似乎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但...
你可知道,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
余安嘴角微微翘起,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虽然不知道谭老为何会对小子有这么大的偏见,但既然谭老真心求教,小子也就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哦?”
夏志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顶牛的二人,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安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他自问还是能看的清楚的,内心一丁点怀疑都没有。
原本老友的发难他也想制止,但事已至此...制止哪有看戏好玩啊?
谭长林的不快已经不屑遮掩。
给你个台阶下还不珍惜,非要死鸭子嘴硬,那就别怪他了。
今天这小子要是不能辨出个子丑寅卯,他非得把这小子从他的撩食轩里丢出去不可!
“谭老这撩食轩要说美不美,那自然是美的。无论是屏风、假山、怪石,还是那潺潺的活水、亭台、楼榭,都是大师之作、顶好的料,让人挑不得一丝毛病。”
余安不紧不慢的开口,算是定下了一个基调。
谭长林对这吹捧无感,这种话他听得多了,若只是这个水平的话,已经可以直接丢出去了。
余安望着谭长林眼中的不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