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而散漫，荧幕上的光照亮了少年半眯着的黑色眸子。
顾诚盯着屏幕看了两秒。
黑夜下，穿着长裙的披发小女孩幽幽飘过来，抱住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张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顾诚突然乐了。
这小鬼有点儿眼熟。
和那个小女孩儿还有点儿像。
“……”
电视里小女孩七窍流血的一瞬间，身后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顾诚回头，对上那双好看灵动的眸子。
这个场面。
怎么想都很瘳人。
顾诚却没有一点儿被吓到的意思，抬了下眸看她一眼，“你睡不着啊，坐，一起看。”
只想找水喝的小女孩儿愣了愣。
孤儿院里她没有太多机会去看电视，就算有那个旧电视放得也大多是花得不能再花的动画片。
她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还没看两眼，顾诚勾唇。
饶有趣味地抬了抬下巴。
“你看她像不像你？”
小颂定睛看去，鬼片正放到了高潮片段，主角幼年女鬼，张大嘴这个场面。
一口咬在她抱的人的脖子上。
小颂：“……”
她不怕鬼。
她一个人在那里待了那么久，暴力狂，思想畸形的同伴，疯子她什么样的精神病没见到过。
可是看那一眼。
她还是忍不住蹙了下眉。
最后把视线移到顾诚脸上，但是没有说话。
面前这个小女孩儿，咬起人来一口尖牙锋利得要命，又在一个人的时候脆弱敏感把自己藏起来。
顾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结果小女孩儿站起身，“哥哥，我有点困了，去睡觉了。”
顾诚“嗯”了一声，点点头。
……
到了新家，小颂本来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可不知道是床太软，还是她太安心，一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那里，她晚上睡觉也不会睡死过去，大家都是思想不健全的疯子，谁知道哪一瞬间会杀红了眼
天光大亮。
她沐浴着阳光起床，金灿灿的光芒酒了一床，小颂缓缓睁开眼，这一刻如同重生了一般。
她枯败的人生有了新的轨迹。
属于她的，无限的未来。
……
小颂下楼。
尹欣冲她招招手，“小颂醒了啊，过来吃早饭。”
饭桌上只有她们两个人。
小颂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姐姐不用等人齐吗？”